要是爸爸妈妈还在,她能不能早点学会这些呢?
没想到,到头来教会她道谢的,竟是小她几岁的一个孩子。
是不是一直以来,任性的那个不是禾沐,而是她。
——“谢不谢的不要紧,记得把钱打到账上。先不跟你说了,我这儿兔子撂蹶子呢。”
“嗯。”
穆青染挂断电话,神思终于不再像之前那么混乱。
其实她需要的真的是一个答案吗?
她只是需要有一个人告诉她该这样做。
爸爸妈妈也不会怪她吧。
当初要带她认识小妹妹的时候,妈妈很开心的。
*
“王月!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有什么电话这么着急!”秦昕十分崩溃。
“我接电话也并不影响手上在做的事。”明珂一脸无辜。
“哪里不影响?你总在过山车快爬到顶点的时候停下来,很容易造成我半身不遂的好不好?!”秦昕越想越气,心脏都要爆炸了。
明珂说:“延迟满足,才能收获与众不同的快感。你不觉得刚刚突如其来的那一下来得更爽吗?”
秦昕明知道她在诡辩,却也毫无办法,只想知道老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的那个挨千刀的孙子是谁。
“你要去哪里?”秦昕倏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王月这回“好心”告诉她,未来一个月都不会出现。
“这跟你貌似没关系吧。”明珂活动了一下手腕,起身。
“洗个澡就走吧,我要补回笼觉了。”
秦昕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没想到自己海遍天下无敌手,还是栽在一个渣女手上。
也没想到有一天认真赚钱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响的炮。
而且放得极没尊严。
想起那个打电话的龟孙儿,就气得牙痒痒。
*
禾沐说要解除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不是开玩笑的。
晚上回去,就把自己的东西都塞进箱子里,打算“退租”。
穆青染堵在门口,一言不发。
禾沐与她对峙几分钟,抬起下巴,高傲地睨着她,说:“你是打算非法□□吗?”
“我这里暖和。”穆青染开口。
禾沐:“冬天马上就快过去了,我不是那么娇贵的人。”
穆青染低下头:“如果你不想跟我住在一起,我可以搬出去。”
禾沐皱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