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不四拍了拍自己的芯片,鬼知道刚才它经历了什么,那辆车直直冲它而来的时候,它差一点就选择原地消失了,最后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恐惧,悄然间化解了一场大危机。
傅子斬快步上前站到了那棵树底下:“撞到哪儿了?”
不三不四还抱着树枝不肯撒开爪子:“我躲得快没撞到!”
傅子斬松了一口气,可是跳动过快的心脏一时之间还不能平息。
回过神来的人这才发现四周已经吵吵闹闹,有人站在远处不敢靠近,七嘴八舌间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
那辆失控的车被卡在树中间,微黑的天色使得车内的场景也变得有些许的暗,看不清司机是个什么情况。
附近的交警来得很快,四周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傅子斬一直站在树下没有动。
年轻交警很快打开了驾驶座的门,车上下来了一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脸色通红神情看似很恍惚。
微风吹过,离得很近的傅子斬很清晰地闻到了酒味儿,站在他这里味道都能这么浓烈,显而易见那位交警也已经明白了事故的大致情况,他对着胸前的对讲机交代了几句,没出两分钟另一位交警拿着酒精检测仪快步而来。
没他什么事的傅子斬抬头看了看树上:“下不来了?”
不三不四机械音有点焉巴:“我腿软~”
傅子斬:“……”
其实局里的材质并没有那么脆弱,这种时速的车祸,即使迎面撞上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
那仰着的脑袋上眸仁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有些系统是经历过大创伤的系统。
傅子斬把怀里的两个小家伙放到了地上,一如既往清冷的语气里是一览无遗的温情:“我接着你”
几秒后树梢上紧紧抱着树枝的大金毛动了动,小心翼翼往下,一跃到了它家宿主怀里,长长的毛发糊了傅子斬一脸。
并没有看热闹心思的傅子斬抱着自家系统朝车那边走去,几步路的距离,刚才还害怕地抱着树不敢下来的某个系统一到车上又跟个没事人一样。
机械音跌宕起伏地说着自己刚才的心路历程,那激昂澎湃的模样仿佛是要上演讲台上大肆表演一番,不拿个一等奖不下来的那种。
前面开车的傅子斬嘴角似有似无地扬了一下,没有出声打断,吵是吵了点,但总比……
变成孤零零的芯片躺在报废所里要来得好。
刚才害怕的又何止是自家胆小的系统。
到家了的不三不四又变成了蓝瞳布偶的模样,对着留守在家的没肝同学也讲了一遍自己惊心动魄的经历,虽然没肝同学并没有听到,能听到的人就这样被迫听了两遍。
夜色更浓,讲了两遍故事的不三不四又看起了它最近最爱的霸道校花,没有什么是一集电视剧治愈不了的。
厨房里傅子斬忙着一个人的晚餐,电视声与炊烟声交织在一起,描绘着让人心安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