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了一天,身上全是汗味和酒味,小姑娘醉得迷迷糊糊能受得了这味道,可苏辞实在难以忍受。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颜初拖进洗手间,脱掉女孩儿身上的衣服,放了一池温水,扶颜初先进去泡着,不料小姑娘躺进水里还往下沉,硬给自己呛了一大口洗澡水,然后惊醒过来。
苏辞既觉好笑,又有些心疼,拍着颜初的背好一阵哄。
颜初两眼水汪汪的,瞧瞧苏辞,又瞧瞧自己,勉强还能记起刚才闹闹腾腾的片段,她朝女人张开胳膊,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苏姐姐,要抱。”
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苏辞心里这样想着,双手却自然伸过去,将小姑娘搂进怀里。
与室内水雾朦胧,颜初埋进苏辞颈项狠狠吸了一大口,色眯眯地喃道:“苏姐姐好香。”
女人被她逗笑,脖颈被小姑娘鼻尖嘴唇磨蹭着,酥痒酥痒的,她拍拍颜初的脑袋,半嗔半笑:“别闹,快点洗完了出去。”
颜初不依,紧搂着苏辞不撒手。
家里的浴池很宽敞,两人泡在里边也不显得拥挤,莹亮的水珠顺着细滑的肌肤滚入水中,彼此呼吸温热。
“苏姐姐……”颜初嗓音微哑,埋于女人柔软的肩窝。
长腿微曲,不安分地拨皱了清亮的池水。
水温似乎有些高,闷得苏辞额角现出些薄汗。
女人呼吸乱了,心跳越来越急,不得已撑住浴缸边缘,青葱五指略略蜷曲。
·
这澡洗了一个小时,浴缸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凉透。
从浴室出来,苏辞连打三个喷嚏,颜初这才彻底清醒,意识到大事不妙。
冬天还未过去,入夜后体感温度很低,在洗手间折腾这么久,苏辞多半要着凉的。
她赶忙狗腿地跑去给苏辞兑了一杯感冒冲剂,可惜这时候挽救已经来不及,第二天苏辞果然感冒了,发起低烧,三十八度二。
这样的状态肯定不能继续工作,苏辞于是在家卧床休息。
大早上接到秦钰英的电话,对方听出来苏辞声音不对劲,问她是不是生病了,苏辞瞒不了,只得避重就轻地回答:“昨天出去玩吹了风,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药了。”
秦钰英说什么也要上屋里来给她煮个粥烧个菜,被苏辞无情拒绝:“你照顾我爸就行了,我这儿有小初呢,你别瞎忙活。”
颜初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追悔莫及,这会儿听见苏辞和她妈妈的通话内容,顿时一脸愧疚,郁郁不乐。
苏辞挂了电话,见那小姑娘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哪里还不明白颜初在想什么,她扔下手机,朝颜初招手:“小初,过来一下。”
颜初闻声抬头,小狗似的可怜兮兮地凑到女人身边,仍低着脑袋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