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朋友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但女人对她十分纵容,任由她折腾。
颜初看得明明白白,心里也偷着乐。
每靠近一厘米,都能品尝到崭新的欢喜。
衣服从身体上一件件剥离,颜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观察一会儿,得出结论:好像又长了一点肉。
她掰着手指数,四月还有二十天,五月,六月,七月……
然后,她扶着镜子仰天长叹。
距离苏辞给她提的最低时间要求,还有大半年。
那天从西餐厅回来,她就开始度日如年,每天早上睁眼,心想又是漫长的一天。
她从没觉得自己的生日变得像现在这样难等。
她享受和苏辞相互了解的过程,同时心里还有些未知的忐忑,想着女人是不是怕她学习分心才故意那么说,等到了生日,苏辞再给她提一个新的时间节点,譬如高考结束什么的。
颜初啧了啧嘴,别说,还真有可能。
她朝脸上泼了捧冷水,暗暗对自己说:有点耐心,喜欢苏姐姐的人多了去了,就你近水楼台,天时地利都占全了,怕什么?
说完,她想起苏辞主动约她出去玩,不由嘿嘿一笑,傻里傻气的。
颜初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裹着一身水汽,只穿了上半身的睡衣就大大咧咧地开门出去。
女人已经回到房间,正在衣柜前整理换洗的衣物,听见洗手间传出的动静,她下意识转头看去。
颜初虽然穿了件睡衣,但比没穿还糟糕。
她那件衬衫式的卡通印花的睡衣非常宽松,只随意地扣了一两颗扣子,随着她擦头发的动作,衣襟错开,肩膀露出一小半,纽扣交错的缝隙间,大片粉白.粉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并且,她一如既往地不穿睡裤。
苏辞:“……”
女人视线和颜初对上,翻找衣服的动作因此顿了顿。
两秒钟后,她若无其事地转开脸。
苏辞很认真地反省,让这只小狐狸住到她的房间来,到底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颜初眨眨眼,挑着眉朝女人笑了笑。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不过她心里也有一把量尺,晓得分寸,关键该遮的地方一个不漏,就算苏辞想教育她也难以找到合情合理的说辞。
更容易越描越黑,泄露女人内心真实的活动。
所以一直以来,苏辞对颜初有意无意的撩拨都持视若无睹的态度。
这种态度对颜初而言,相当于默许。
而这个叫颜初的小朋友,最擅长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她就要开染坊。
她从女人身边走过,极其不见外地当着苏辞的面穿好睡裤,扣好衣服上剩下的几颗扣子,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吹风机,呜呜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