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早就来了,在前面等着她。
慕一垂下双手, 狠狠的吸了一口清冷干净的空气,睁眼面前站了个人。
“我哥被学校开除了, ”白箫淡淡的开口,“你肯定知道了吧。很开心吧。”眼神阴恻恻的。
她还有账没找白箫算呢, 她倒是先喊上冤了。
舌头滑过齿尖, 慕一咬了咬唇。
“还不错吧。”往桥中间站了站。白箫和水站在一起,全是恐怖的记忆。
“所以,你不会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的吧?”
路过的人大多是老头儿老太太,没什么人注意这两个年青孩子,她们也没注意行人。
白箫怪异的笑了, “我狠你,你为什么不去死。”突然大声吼起来,又捂着脸唔唔的哭了。
哈!
慕一掐着腰。
这算是魔鬼的哭泣吗?
“你狠我,你狠我!”慕一不可思异的张了张嘴。“无恶不作的白箫觉得是被我给欺负啦!哇,这真是太不容易了吧,逍遥法外的恶人被我慕一给欺负啦!”
“这就受不了啦?你的承受能力可不如被你欺负的人呀。没出息,啧啧啧……,不就是被学校开除吗?你爸妈是多有本事的人呀,你把人害个半死,他们也能开脱。这回雇人行凶,也可以不受刑事处罚。学校里这关怎么就不行啦?哦,我忘了,这回是惹错人了吧,江沅辰他可不好惹,就算放你一码还有一码等着你呢。”
白箫颤着嘴唇,恶狠的道,“你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报应,对,报应,我喜欢报应这回事,老天爷是有眼睛的,咱们都等着吧,苍天饶过谁……”慕一不想和白箫继续废话。想绕过她,穿过这坐桥,去那边和肖然汇合。
今天白箫的样子特别不正常,谁知道她会突然发什么精神,又和她纠缠。
她真的厌倦了这块狗皮膏药。
要是杀人不犯法,真想一回就将她彻底灭了,痛痛快快的。
况且她今天还穿的这么淑女,要是动起手来,真是不方便。
慕一想尽快溜走,而白箫今天绝不会让她轻松走路,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因为这件事白箫被家里奶奶、妈妈骂的狗血淋头,白笙的前途毁了,这都是她的错,她就是个没用的祸害。
而她认为这一切的祸源就是慕一,她不好过,凭什么让她好过。
白箫默默的握紧了拳头,朝着想要溜走的慕一狠狠撞去。
一心照顾形象,只想开溜的慕一手指还拎着裙子,毫无准备的就受了这一袭击,整个人顿失重心,双手扬了起来,脚下不受控制,腰已经压在了桥栏之间的铁链条上,她压下右胳膊,胡乱的抓,拽住了白箫的手臂,白箫被这一拽,加上本来的惯性,便也随着慕一倒向桥栏之间的铁链条上。
俩人双双头重脚轻的翻过铁链条,倒栽进清幽的湖水里。
湖里的水很深,凉的刺骨,慕一多希望这是她做的又一场恶梦。窒息、无助、呼吸道的痛也会因她的醒来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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