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她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萧常忽然想起上次阮妤交待给她的事,神情微微一凛,看着柳莺的目光也沉了一些。
听到这一声称呼,柳莺惨白的神情微微一变,她小心翼翼抬起头,目光与阮妤一撞,惊讶,“……阮小姐?”又朝她身后看去,两个年轻男子,一个长得风流倜傥,一个沉稳内敛……眉眼与故去的丹阳郡主很像,只是没有丹阳郡主的明媚鲜活。
这一会时间,她也知道自己是糊涂了。
又想起上回王妃说的,便知这个穿着状元服的红衣男人便是丹阳郡主之子。
被三双眼睛这样盯着,身后又是丹阳郡主的坟墓,即使是柳莺此刻也觉得头皮发麻,到底不敢耽误王妃的事,只能低头道:“我是来给郡主烧纸钱的。”
“大晚上你一个人跑到这烧纸钱?”萧常心中已觉郡主的死与萧氏有关,这会看着柳莺的眼神自然冰冷,声音也裹着寒霜,他微眯双眼,质问,“怎么,是你做了亏心事?还是你的王妃主子做了什么对不起郡主的事?”
“放肆!”
柳莺豁然抬头,怒道:“我家王妃岂是你能诋毁的?”又见这白衣男子手上也提着祭拜人的东西,她倒是不怕了,抬手抚了抚被尘土沾染的衣摆,起身扯唇,“那你们又为何这个时候过来?”
她先看向阮妤,还算恭敬的一礼,“阮小姐,您和郡主素未谋面,便是因着老夫人也不至于让您大晚上来祭拜她吧,还有您身后这两位,奴婢更是从来不曾见过。”
“你们三人这会过来,难不成……”她拿萧常的话反问,“也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你!”
萧常攥紧灯笼,要上前,被霍青行拉住胳膊。
霍青行的目光很淡。
可被他用这样审视的目光看着,柳莺只觉得无处遁形,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镇定,山上温度比城中要低不少,晚风吹过,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窜到脊背,让她头皮发麻,浑身也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根本不敢跟人对视,只能弯腰捡起篮子,匆匆话别一句,“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离开。
萧常怎么可能这样放她走?当即就拦了她的去路。
柳莺心中又恼又气,正要斥他,忽听身后传来阮妤的疑问,“这是什么?”她心下一紧,回头一看,果然见她望着她埋镇压符的地方。
心跳到了喉咙口。
她想阻拦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阮妤越走越近。
“我来。”在阮妤要弯腰一探究竟的时候,霍青行走了过来,他半蹲在坟墓前,拂开地上那堆明显被人重新翻过的泥土,拿出埋在里头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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