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笑笑,伸手抽出支笔,照着刑摄痕检记录在复印纸上重绘现场。画完递给唐喆学,唐喆学看了看,抿嘴憋住笑。
看来林冬也不是什么都擅长,火柴人画得有点人畜不分。
林冬没看他什么表情,探身过去用铅笔点着自己画的抽象派作品说:“在看台下方发现了樊丽的血,这说明她是从护栏边摔下去的,应该是磕到了头。但除了这一处的血迹之外,周围没有点状血迹延伸,说明有人给她做过覆盖伤口的举动。”
“校医?”唐喆学说完摇摇头,“校医是女的,很瘦,没力气抱起个九十斤重的女孩儿,而且现场没有拖拽痕迹,带走她的必然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林冬伸出两根手指,“是两个人,看这几处足迹照片,脚尖相对,几乎等距延伸至台阶处,所以说樊丽是被人抬走的,而根据鞋底纹路判断,都是雨鞋,一双四十三码,一双三十八码。”
唐喆学眉头一跳:“一男一女?”
“对,当时的足迹专家也是给出了这样的推测。”林冬把卷宗递给他,“雨鞋通常会比普通鞋穿大一号,所以这两个人的脚应该是四十二码和三十七码,可就算是身高只有一米六的男人,也极少有三十七码的脚。”
“男女共同作案……”
唐喆学陷入沉思。像樊丽这样只顾埋头念书的女孩子,可以说根本没机会跟人结仇,还一惹惹上俩人。没有作案动机可供参考,这也是当时陈飞他们无法锁定嫌疑人的最重要原因。
看他眉头紧皱的模样,林冬等了一会问:“有头绪了么?”
“……她去篮球场一定是为了见谁,但那天没有下雨,谁会穿着雨鞋出门……”唐喆学摇摇头,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嗙”的一拍桌子,“穿雨鞋不是因为怕下雨,而是以为她死了,为去抛尸地做的准备!”
林冬面露赞赏,抬抬手示意他坐下:“继续,还有什么想法?”
“别的还真……”坐回到椅子上,唐喆学低头点起根烟,惆怅地搓着眉毛,“她到底能惹上什么人呢?”
“我倒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林冬话说一半,不说了。唐喆学的急脾气一下子窜出来了,促声道:“组长,你接着说啊。”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林冬伸手掐走他手中的烟,自己抽了一口朝旁边呼出口烟雾,摆正视线用审犯人的目光盯着唐喆学问:“你这几天怎么回事?看见我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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