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拳套,罗家楠边解缠手的绑带边叨叨:“怎么了这是?出去翻案受委屈了?跟哥说,哥给你拔创。”
“没,我能受什么委屈,天大的委屈有组长扛着呢。”摘掉护齿,唐喆学粗喘着气,两道剑眉因疼痛和心塞拧起,重重压在深邃的眼眶上,“他也真能忍,要我,早他妈跟那帮甩片汤话的打起来了。”
“嗨,摊上那么大的事儿,不忍能怎么着?横不能去死吧。”罗家楠抻抻被撞疼的背,上前拍了把唐喆学的肩膀,岔开话题,“你这身手见长啊,哪练的?”
“在机场派出所的时候还有点个人时间,我爸见不得我闲着,给介绍了一师傅,我跟着学了两年。”
“师傅不错,什么路数?”
“打自由搏击的,拿过几次世界级比赛的金腰带。”
“……”
罗家楠缓过口气,行,正经练家子教出来的徒弟,今儿就算输了也不丢人。
—
虽然得罪了黄智伟,但唐喆学还是提前一天拿到了DNA检测报告。出于对对方敬业精神的尊重,他下定决心,不再回应上官芸菲对自己的嘘寒问暖,想着等结案把他俩一起约上,跟罗家楠他们去撸串顺道撮合撮合。
要说谈恋爱这种事啊,有的时候没个助攻,还真挺难成的。
回办公室将报告交给林冬,唐喆学说:“组长,你想的没错,确实不是吴昌河干的,套头衫里的头发经检测,其DNA属于死者和吴昌河以外的第三人,也跟黑车司机耿成忠的不匹配,但是——”
“但是手机上有吴昌河的指纹。”连报告都没还打开,林冬便已作出判断。
唐喆学一脸愕然:“……组长你偷偷看过报告了?”
“没,我刚拿到。”林冬这才翻开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后摸过电话,“行了,有指纹就证明他是涉案人员,我这就通知龚勇,传唤吴昌河。”
“咱又要去住那破招待所啊?”
“连夜突审,问不出来,谁也别睡觉。”
没等唐喆学把“组长你又要搞疲劳审讯啊”念出口,林冬已经接通了龚勇的手机,将检测结果告知对方。他这两天都被唐喆学强行拖回家去休息,眼底的黑眼圈淡化了许多,灯光打在脸上,皮肤也比之前看上去多了层亮。
挂上电话,抬眼发现唐喆学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林冬问:“二吉你发什么楞啊,赶紧收拾东西去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