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离道:“我不是不肯帮忙,但这件事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那不就是一个凶手和一百个、一万个的区别吗?所以,你只敢抓捕孤身一人的连环杀手,却不敢向一些腐朽的制度与庞大的组织宣战是吗?”
焦旸道:“很多事情根本压不住,即使几十年过去,风起云涌的‘me?too’事件依然到来。强行压制的后果,就是像教会神职人员性/侵案一样。人们迫不得已拿起屠刀,用最血腥惨烈的代价,去追寻他们所一直缺失的正义。难道你希望这样吗?”
陆沅离道:“如果我孤身一人,当然不用考虑其他。可是动用我爸爸的旗下媒体和资金,不只会影响他一个人,整个陆氏家族也许都会被冲击……”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担心你们家的财产缩水跟社会地位受到影响!”
焦旸嗤笑一声道:“是那个女人太天真了,怎么会指望你帮忙。教会,军警,富豪,都是社会特权阶层。你也是资产阶级,既得利益者,怎么会帮助那些贱如蝼蚁般的人?!”
陆沅离听了,嗡动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回到别墅,焦旸默默拿下,他去接陆沅离之前沿途经过的小超市买的新鲜蔬菜,去厨房做饭了。
陆沅离站在客厅里,无声的看了一会儿,走进去从后面搂住了焦旸的腰,把脸靠在他背上道:“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变了?虽然你没有说。”
“没有!”
焦旸扔下手里的青菜,拉住陆沅离的手腕道:“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是我应该向你道歉,是我在道德绑架。你从来没有要求过沃伦太太一定要帮忙,你也没有这种义务。”
但陆沅离听完以后,并没有觉得开心,“可我还是感觉,你这样说,显得我们之间太生分了。”
“没有这回事,你不要胡思乱想!”
焦旸挠挠头道:“这真不是你的责任,是我刚才太过分了。就算你是犯罪心理专家,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下午4:00多的时候,陆沅离又忽然出来换衣服。
焦旸正趴在客厅的电脑上做论文,随口道:“还要出去?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
陆沅离道:“去拜访棕榈树的两位创始人。凯文也会去,你准备你的论文就好。”
啧啧啧,还是生气了吧!
焦旸跳起来,笑嘻嘻的跑过去道:“凯文去和我去,有什么冲突吗?你这是跟凯文有秘密要单独聊?”
“当然没有了。”
陆沅离挑眉看他一眼道:“你要跟着去就赶紧滚去换衣服!”
临走的时候,陆沅离又跟凯文通了个电话。
焦旸坐在车里等,随手翻开了刚才陆沅离放在驾驶座上的报告。
“1999年,前XXX童子军领导人XXX,多次侵犯一名年仅14岁的男孩,还连续性/虐一个12岁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