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断了治愈的心,只是还想看到国家越来越好,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对病痛低头。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苏荞初一边把脉,一边问一些问题,她心里有数了。
很棘手。
老司令头部有淤血堆积,胸肺处有暗伤,腿部曾经被弹片、长刀贯穿,伤了筋脉,全身上下就没几处好的。
王方正在一旁开了药方:“你的给我看看。”
王方正开的药比之前分量加重了,苏荞初开的方不仅分量加重了,药的种类还有了增减。
王方正拿着苏荞初开的药方就陷入了沉思,在心里细细揣摩,慢慢的,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猛的一拍掌:“小苏你加的这味药秒啊!”
两个人在那里讨论,老司令和王方正谁都没有出声打断,他们听不懂,但是不妨碍他们知道,他们两个在商量用哪一个药方更适合。
最终,苏荞初开的那张药方一字未改。
行针的时候,苏荞初毕竟接触的时间比较短,在王方正的指点下先是在脑海中模拟了几次,再来下针。
王方正的精力在他这年纪算不错的,但是一整套针法走下来,苏荞初都感觉额头冒汗,精神力高度集中,全神贯注,穴位又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的,上了年纪确实很难走一个完整的来回。
老司令看着自己腿部、胸腹部的针被拔走,稍微松了一下筋骨,感觉到了身体的松快,常年皱着的眉头舒展,每次行针过后,都是他难得的放松时间,他可以好好的睡一个安稳觉。
李照也知道这一点,悄悄的离开这个房间,去外面说话。
作为行针的人,苏荞初很明白,这是治标不治本的。
该怎么治疗?
他全身看上去全都是毛病,但是最致命的是他脑补的淤血,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呼吸,其他的还能有急救的机会。
脑部淤血是否可以用金针微震打散引出……
客厅里面,看着她伏在案桌上飞快的写着什么东西,李照问王医生,“苏医生这是?”
王方正脸上带笑:“她可能有思路了,小苏常有点睛之笔,有些地方我们可能被原来的思维禁锢了,她没有这种思维局限,如果她能提出更好的方案,老司令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压根就没想过治愈,而是想着缓解。
李照眼里暗光一闪,心里也期盼起来。
如果她真的能够让父亲不再那么辛苦,他欠她一个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