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老爷不必担心,令媛的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鄙人觉得有些蹊跷,高热起了叁天,应当是身子会虚弱许多,可从刚才的脉相来看,她并无大碍,想来是贵府给她寻了些珍贵的药吧。”
寄君泽有些怅然,这几日都是按照大夫开的药方抓药,她这会儿虚不受补,也没敢再乱给她补些什么….
大门就在眼前,大夫行礼道别:“鄙人告退。”
“哦…好,大夫慢走。”
梨苑寝房内,寄容在吃早膳。初兰看她胃口不错的模样,顿时红了眼眶,“可算是醒来了,可把奴婢吓死了!小姐可还有身子不舒服的地方?”
“好得很,感觉浑身都有劲儿。”
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看起来确实不像是生过大病的人,脸上的气色也变得好了许多,这大夫可真的神医!
桌上的食物都被她吃了个七七八八,初兰赶紧踱步出门。
“谢天谢地,奴婢再去厨房端点儿吃的来。”
“唔(嗯)….”
送走大夫后,寄君泽又折了回来:“早膳可用完了?”
“还没,女儿觉得还能再吃一点儿,”寄容回答。
寄君泽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脸心疼说道:“多吃点儿,你看你都瘦了。”
这几日起高热,都没怎么能进食,寄容颔首,又开始自顾吃起来。
“爹爹吃过早膳了吗?初兰已经去厨房多端了点,爹爹陪女儿一起吃吧。”
寄君泽应了她,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这时初兰端着早膳,多添了副碗筷便退了下去。
食不言,两人的气氛有些安静,寄容眼眸微动,思忖着找什么理由说自己去赚银子的事情。
若是说实话,父亲肯定会起疑心,若是随意找个理由,也很难不会穿帮,毕竟知女若父,她几斤几两不用想都知道。
还有什么办法呢…..
“老爷,有贵客到访…..”
下人话声传了进来,寄君泽向她交代一声,拂了拂衣袖起身朝正厅走去。
寄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好奇,贵客….
她已经吃不下了,坐在桌前仔细思忖起来,她想了十几种理由,可是每一种都能漏洞百出,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大不了趁爹爹不在的时候再溜出府,反正她的工钱是按日算,那厮可没说她要天天去。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初兰一进屋,看见她荣光焕发的模样,当即笑了起来,“小姐,老爷正唤您去前厅呢。”
寄容回过神,蹙眉:“爹爹不是在招待贵宾,唤我去做什么?”
初兰回答道:“奴婢也不知,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寄容轻叹一口气,唤初兰帮她梳洗更衣后,只身一人前往正厅,快到正厅时,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对话,爹爹的声音她自然认得,可是….
可是为什么另一道声音她也认得!
她心里咯噔一下,视线缓缓朝里看去,心里默念,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然后,她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愣在原地。
“喃喃来,见过记公子。”说完,寄君泽朝着主位上的人讪讪道:“小女怕生,记公子见笑了。”
主位上的人朝她笑了笑,面具下,古井无波的长眸晦暗不明。
他穿着昨夜见她时穿的茶白色衣袍,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这不是景傲是谁?寄容尽量平复自己充斥耳膜的心跳,就这么冠冕堂皇的出现在父亲面前,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若是父亲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恐怕要气得晕过去。
寄容不知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也不知何时成他们府上贵宾….
半晌,她僵硬福身:“见过记公子”。
行完礼之后,便退到一旁,不敢抬起头看他。
寄君泽苛责的看了她一眼,对她此番无礼的举动表示不满。
正坐上,景傲徐徐开口道:“不怪寄小姐,我这带着面具,不管是谁看了都得诧异几分。”
寄君泽连忙道:“公子还年轻,一定能寻到名医治好脸上的伤。”
景傲莞尔,“那就借寄老爷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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