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容托着腮在桌子上思考了好一会儿,那个男人应该会言而有信吧?可是爹爹这边….
唉,她轻叹了口气,爹爹这边再另想法子好了,她长这么大了,也该提寄府的生计着想了。她能做些什么呢?
初兰将一碗冒着热气儿的红糖姜汤端了进来,寄容将碗放在一旁,拉着初兰问道:“你说,要不要我也想点赚钱的法子?”
小姐能这么想,初兰感到很欣慰,她兴高采烈的帮她分析道:“按照咱们府现在的状况来看,小姐倘若能赚到钱拿自然是好事,但是…..”她停顿了下,迟疑的看了寄容一眼,“
小姐有什么赚钱的法子吗?”
两人想了想,最后面面相觑。
琴棋书画她都是略懂皮毛,女红就更不用说了。唯一的兴趣就是骑马,她乃堂堂一国公主,根本不需要去学这些讨好人的东西,父皇母后也从未强迫过她。
现在看来,倘若是正在寻常人家里,她就是个废物。
刚激起的兴致倏然消散,她有些恹恹无趣。
“没关系的小姐,您能有这份心意老爷和夫人还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至于实践嘛…咱们慢慢来,您总会找到一个赚钱的法子!”初兰给她加油打气。
寄容心里哀叹一声,自己除了能吃能睡到底还能干些什么呢?她想了半天都没想通,干脆就不想了,将姜汤喝完,便回到床上躺着。
大家都在忙,仿佛只有她一人是没事干,心里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同时还有些怅然。
寄容抿了抿唇,干脆门外走去,她要去看看父亲。
已经是黄昏时分,余霞残红铺满天际,春日落花漱漱。
她敲了敲门,屋内很快就传来应声。
“爹爹!”
“唉…”寄君泽看到女儿,眼里的哀伤化为慈爱。
神情转瞬即逝,但是寄容还是捕捉到了,她担忧的问道:“爹爹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喃喃吗?”
就连女儿都看出他心里有事,寄君泽有些挫败,他无奈的摆了摆手:“爹爹没事,只不过头有些疼罢了。”
闻言,寄容立刻跑到他身后,替他揉起太阳穴来,“最近女儿听说….父亲是寻了什么差事。”
寄君泽叹了口气,眉间的沟壑越发深邃,“是父亲没用,别人瞧不上咱们…”说来也奇怪,当初谈的好好的,今天对方突然就改了主意,对方待他极好,还多给了些劳务费,好让他这段时间没白跑,但是他仍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看着父亲低沉伤神的模样,寄容心里也很是难受,她斟酌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那人是骗子,这会儿良心发现了不忍心再欺骗爹爹……..”
寄君泽打断她,“这次我遇上的是个年轻公子,他做的是珠宝生意,正好差个鉴宝的人,父亲这几日与这位公子相处,发现他谈吐文雅,思路广阔,一看就是大器之人,绝非什么骗子!只可惜….”
父亲惋惜无望的模样让她心疼,平日里,父亲最爱捣鼓这些玩意儿,她小的时候不懂事,把书房里的青瓷花瓶打碎,父亲可是把她好好责罚了一顿,为此她还十分愤怒不解,皇宫里要什么有什么,父亲为了一个破花瓶都能跟她置气,她闷闷不乐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