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妤半信半疑地张开指缝,眼珠子上下扫描他。
见他衣冠楚楚的,她放下手,说教他:“连内裤都能忘,你这丢叁落四的毛病,得好好改改。”
骆延眼一眯,双手环胸,吊儿郎当地侧倚着门,戏谑道:“你都吃过多少回了,还怕看这一眼?”
程妤一噎,反驳:“就……就一回,哪有多少回。”
她指的是两人玩69那次。
骆延偏头,捂嘴轻笑,肩膀微颤。
那双桃花眼再流转到她身上时,他刻意放低了音量,慵懒道:“你下面那张小嘴,不是还经常馋到流口水,拼命咬着我么?”
程妤急红了脸,无话可说,抿紧了唇,一甩手,转身回了自己的宿舍,“嘭”地关上了门。
可能是被骆延那句话撩到了,尽管程妤昨晚已经开过荤了,但她今晚还是想尝点腥膻。
她重新换了床单被套,拿上衣服,进洗手间洗澡,顺便用手简单地自我解决了一次。
这感觉,怎么说呢?
爽是爽了,但身心总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就好像一口吞下了没滋没味的食物,能勉强垫垫肚子,可嘴里寡淡无味。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想些伟光正的事,出了洗手间,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后,她熄灯,爬上床,准备睡觉。
或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明明她眼皮子沉重得都要睁不开了,脑神经却异常活跃。
她辗转反侧,总觉得这张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这被子太厚了,这枕头太高了,窗帘有点透光……
她酝酿许久,实在睡不着,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收手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物。
是一个天蓝色的首饰盒。
骆延又落东西在她房里了。
程妤把首饰盒捏在手中把玩,思忖着要不要这会儿送回给他。
她扭头看向窗子。
深更半夜。
他以前,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晚上,穿成这样,出入异性的房间……你还真是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程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一套非常规矩的长袖睡衣,没有任何不妥,一看就是正经人家。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手指扒拉了两下头发,就趿拉着鞋,去敲隔壁的门。
她等了会儿,骆延才拖拖拉拉地开了门。
他背倚门板,打着哈欠,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懒洋洋地说:“你不会又是半夜兴起,想拉着我做运动吧?”
程妤刚要伸出手来。
他便睨着她,自嘲道:“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么?”
程妤身形一僵,无名火腾地蹿起。
她强行把首饰盒往他手里一塞,咄咄逼人道:“我只是来还你东西而已,你别多想。叁番两次把东西落我这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
她突然卡壳。
骆延歪着头看她,富有玩味地说:“继续说啊,为了什么?”
程妤说不出口。
她要是说,他是为了诱她找他,他会不会反过来嘲讽她,是她想太多了?
程妤抿了抿唇,撂下一句“没为什么”,就落荒而逃般,溜进了自己的房里。
骆延低头瞧了眼手里的首饰盒,勾了勾唇角,低喃:“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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