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顿了顿，飞快地离开这家店。

车窗缓缓下降，季飒任由窗外的冷风灌进来。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帝都那些高官贵族为了贿赂他，曾经偷偷在他床上塞过女人。

他可以面无表情、心中毫无波动地将这些赤/裸的女人扔出门。段薇也曾经扑入他怀中，可是那时候他的心中没有丝毫波动。

可是唯独面对她……

季飒心中明白。不止是她的身份，更是因为她不一样。至于她为什么对他来说不一样。

季飒敛下眸子，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走到段茜门前的时候，季飒脸上的表情已经重新回归冷淡。

他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房门。

房门没有被打开，屋内没有动静。季飒敲了一会门，以为少女出了事，脸色一变，拧开门急匆匆地走进去。

刚踏入卧室，就看到少女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她盖着他的被子，身上穿着一身宽大的并不属于她的男式浴袍，湿漉漉的乌发柔顺的贴在她的脸颊。

夕阳的光透过玻璃照入房间中，她的睡颜在橘色的光中越发红润妩媚，就像是摄影家的镜头中最为惊艳的照片。

季飒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正想要转身离开。

“啪嗒。”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季飒转过头，就见少女换了一个睡姿，身上的被子掉到地上，浴袍领口松松滑落到肩头，露出一半白皙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黑发在雪白的被子上开出妖冶的花。

他的目光从那纤细的脚踝飞快地向上掠过。

她是这般没有任何防备，如果他此时对她做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到这幕都不会无动于衷……

季飒闭了闭眼，止住脑海中陡然升起的旖念，浓重的罪恶感侵袭上心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前拾起被子，将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少女身上。

却不成这举动想惊动了少女。她睁开眼睛，一瞬间妩媚的眼中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季飒轻声道：“陛下。”

段茜坐起身，似乎还有些没睡醒，身体往前倾，脑袋正好撞在季飒胸前的徽章上。

她的眼中蒙上雾气，娇声道：“疼。”

季飒看着她脑袋上的红印，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是段茜第一次看到季飒笑，虽然这笑意微乎其微，但确实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