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风扶宁眨了眨眼,似乎听出玄倾在说自己坏话,伸手往不远处正悠悠摇摆的两条猫尾巴一抓。
下一秒,只听玄倾闷哼一声,猫耳一折,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有话好说,别动尾巴!”
风扶宁指着自己的嘴唇,摇了摇头,握住猫尾巴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逆着毛又捋了一下。
“风祖宗!”玄倾压着声音向她讨饶,全然没了一界之主的威严。
看得林烟雨和覃长昕都愣住了,倒是梅凌寒还在笑骂:“在寝殿卿卿我我还没够?当着小辈的面,像什么话!”
“谁让阿宁摸我尾巴……”玄倾走近,委屈道。
“那也是你先嘴欠。”梅凌寒往她怀里塞了一碟热腾腾的小烧饼,毫不客气地斥道。
林烟雨哭笑不得,见风扶宁有意无意朝自己这边看,忙放下粥碗起身,捋起袖子走向灶台,拿起剩下的半碗虾仁问:“二位娘亲,虾仁面吃不吃?”
用虾仁面“打发”了两位母亲,林烟雨坐回覃长昕对面时,发现盘里还留下两块虾饼。
“虽然凉了,但味道并没有改变太多。”覃长昕捧着粥碗,边夸,边将一块虾饼夹给她,“很好吃,下次生辰也做给我好吗?”
“那当然。”林烟雨笑道,“你的生辰正是好时候,明年这个时节虾也肥了,我再带你来妖界吃啊!”
覃长昕还是第一次听人夸自己的生辰,即便只是林烟雨顺口一提,她也不由得鼻子一酸,羞赧地嗯了一声。
用过早饭,覃长昕帮忙洗碗时,发现了养在桶里的两条草鱼。
“它们和刚才的虾一样,都是我刚捉来的。”林烟雨在一旁为她解释,“中午我打算给你做道糖醋鱼,当然你要是喜欢咸口,做红烧鱼或酸菜鱼也行。”
“猫都像你这么会处理鱼虾吗?”覃长昕好奇问。
“当然不,她母亲就不会。”梅凌寒接过话,“别说下厨,连杀鱼都不会,每次都找不到苦胆然后把苦胆戳破,弄得鱼肉上都是苦味。”
她说这话时,玄倾并不在场,哪怕是最沉得住气的林烟雨,听完也忍不住露出笑意,随口问:“既然少了展示厨艺的环节,那扶宁娘亲过生辰的时候,玄倾娘亲会怎么为她庆生啊?”
“一般会逮许多猎物回来,飞禽走兽都有,血淋淋地摆在外头,叫风扶宁去看,可没你这样贴心!”梅凌寒回忆道,“跟风扶宁炫耀的时候,还总说猎到的都是会伤人的野物,凶得很,其实啊,全是我圈养在山林里的驯化兽类。风扶宁见过的兽类可不比她少,看破不说破,也就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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