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姑娘还是这样斯斯文文。”玄倾将她的吃相看在眼里，托着下巴评价，“也不知纤尘长成了什么样的姑娘，是像我，还是像阿宁。”

“说实话，更像你。”风明赤放下茶杯，“打小就跟小野猫似的，爱打架，又不肯学法术，去聆苍看守的擂台挨了几顿打之后才老实了，被我送去窥玄书院的时候乖得不像话。”

玄倾和风扶宁相视而笑，却都在彼此眼里看出愧疚。

林烟雨直觉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不然也不会把覃长昕也拉到议事厅，忙加快吃早饭的速度，吃完接过梅凌寒递来的羊乳茶猛灌，把食物全送下去后，捧着杯子道：“娘，咱们现在已经大概清楚‘血豹’在人界的据点了，妹妹和庄家的除妖师已经先去莲州踩点，过几天吕家也会派人去支援。”

“人界的势力分布……说实话我已忘得差不多了。”玄倾为难地看向风扶宁，“你扶宁娘亲当年还执行任务的时候，几乎跑遍整个人界，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她罢。”

林烟雨点了点头，却看向覃长昕。

覃长昕心领神会，忙接过话：“我们调查到，‘血豹’已和莲州云氏的王女云却心勾结，打算为她布置一座‘止颜之阵’，实则，这座阵是以牺牲猫妖聚集地——晨愈谷之住民为代价的复活法阵。”

“牺牲猫妖作为祭品？！”玄倾立即皱紧眉，“难不成，那厮是想复活烛晚生？”

“烛晚生是谁？”林烟雨和覃长昕异口同声，问完相视一阵，都为彼此的演技在心里鼓掌。

“夜遥知身上披的橘猫毛裘绒，便是为娘当年从烛晚生身上扒下来的。”玄倾冷笑，“那妖和萧闲易有个共同的夙愿，希望两界屏障能够不复存在，如此一来，妖族便可在人界大肆杀生、食人。对妖而言，你们人族的血肉着实是珍馐美味啊。”

听到这个形容，覃长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打寒颤的动作被林烟雨看在眼中，林烟雨忙拉了拉玄倾的衣袖，埋怨道：“娘，你吓着长昕了！”

“她是除妖师，以后迟早要面对这种恶妖。”玄倾却道。

做了多年职业除妖师的林烟雨当然知道这点，可她现在就是想维护覃长昕，这种念头怎么也收不住，只好道：“那您让我和长昕坐一起，长昕要是怕了，可以抱抱我。”

“你这孩子！”玄倾笑着在她后颈揪了一把，“那就过去。”

林烟雨迅速蹿到覃长昕身旁坐下，看起来生怕妖主反悔似的。

而风扶宁脸上始终挂着笑，并且是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玄霖的记忆里并没有另一个娘亲，这让林烟雨忍不住对生前的风扶宁好奇起来。

“问题是，‘血豹’复活烛晚生之后，是要拿她当傀儡，还是让她协助自己？”风明赤扯回话题，“虽然他们有一致的追求，但‘血豹’生性多疑，甚至可以说天底下就没哪个人、哪只妖能被他当做同伴……”

他忽然顿住话，诧异地看向摇头的风扶宁，问：“宁儿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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