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完,缓了口气,挥手撤去隔音屏障,拉着覃长昕往外走。
“我刚才和你父亲商量过了,他说如果审问赶不上家祭,那么家祭就由你来主持。”林烟雨道,“你父亲说,这么多年一直都对不起你,他没想到杨横玉竟会对你下这种毒。”
覃长昕被她一番话说得飘飘的,闻言,猛然想起地牢外还围了一圈阴阳怪气的除妖师,眸光顿变,停下脚步。
“怎么了?”林烟雨忙问。
覃长昕咬了咬唇,索性也不瞒她:“外面围着不少家中的除妖师,皆说我有弑姐上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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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地牢外倒了一片除妖师。
化为巨猫的林烟雨保持着炸毛的状态,恶狠狠地对着满地的除妖师咆哮:“喵嗷!谁敢再造谣长昕,本喵撕烂他的嘴!”
所幸地牢离覃家的主要建筑远,林烟雨才敢放开手脚,在这里大闹一场。
在后世,对于那些没证据就嘴贱口嗨造谣之人,林烟雨从来都是律师函警告,但在以实力为尊的古代,还是打服比较方便。
替小姑娘教训完这些除妖师,林烟雨恢复到正常黑猫的大小,跳进覃长昕怀里,软声道:“走吧,马上就到酉时了。”
覃长昕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抱着猫,向举行家祭的故渊殿走去。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这故渊殿,便是覃家用来摆放族人牌位的灵堂,而一年一度的家祭也在这里举行。
除妖师主持家祭与旁人不同,主持者需要穿自己的除妖师服,方能表现对族人的敬意。因而覃长昕穿着一身绛紫色的紫昙阶除妖师服,便跨入故渊殿。
她将怀中猫放到牌位前的一个蒲团上,走向负责管理祭祀器物的除妖师,拿好器物静候时辰来临。待到了时辰,便点燃特制的香,插于牌位前的香炉之中,自己也手执三炷香,躬身拜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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