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趁夜离宫,萧北辰则被禁闭反省,两人数月后才再见面,都对那夜情动避而不谈。
这一次定不能重蹈覆辙,姬慕清抓了抓头,面上满是烦躁,只因那夜他没有任何印象,风流之事也是外人同他说的。
苦思间,他抬眼瞧见萧北辰正疑惑地看向他,急忙摇头示意无事。
“陵景?”萧北辰还是来到了跟前。陵景是姬慕清的表字。
姬慕清内心一颤,只见这人的面颊染上了极淡的绯红,薄唇被甘酒湿润竟显出些许诱人。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姬慕清忙掐了自己大腿根一下,暗道:正事要紧。
随即他站起身来,虚扶住萧北辰站得正直的身躯,侧着脸语带关切地说:“意思意思就好,我看你都站不稳了。”
萧北辰自是练过饮酒的,但要同每一家都敬一杯,要谁都顶不住。
“无妨,”萧北辰笑了笑,先前姬慕清的神情他自是看在眼里,“正巧父王唤我了。可惜还未同你喝上一杯,你稍等我一下。”
姬慕清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好。”
礼宾后便是行拜礼,萧北辰要去长华殿受教诲之辞。姬慕清坐在原处,突然灵光一闪,在众人皆把酒言欢时悄无声息地出了宴厅。
他行到长华殿的不远处,见四面屋檐隐有高手戒备,便放弃了窃听的打算。他正要返回,余光瞥见一群宫人在外候着,便决定另辟蹊径,找伴国君左右的总管探探口风。
薛总管薛滔远远地便见姬慕清四处晃荡,他见人这会儿走向了他,忙迎上去问道:“哎呦,姬将军怎么走到这来了?”
“这哪?”姬慕清眯着眼向薛滔后方瞅了瞅,随后又把他扒拉到一旁去,翩翩然道:“本将军找太子。”
“太子殿下在受教呢,姬将军再等等吧。”薛滔呼唤左右将姬慕清拦了下来。他这会儿辨不清姬慕清是醉是醒,但总归是不能放人过去。
姬慕清瘪瘪嘴道:“受什么教要说这么久?”
“自然是江山重任。诶,姬将军!”
在场众人眼见姬慕清突然倒向一边,忙慌乱地将他扶正。薛滔擦了擦汗,道:“姬将军,咱家瞧您也没喝醉,怎站都站不稳?”
“我也不知,就是浑身无力。”姬慕清靠在一旁的石柱上,顿了顿才继续道:“难道是我喝错了什么酒?”
“姬将军不要吓咱家,这可是太子的及冠礼,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吾等怎担待得起?”
“我也就随口一说,这不是觉得自己今天喝得不舒服嘛。”姬慕清见面前众人神色并未有破绽,便又佯作随口一说:“那太子殿下的酒是不是千杯不醉?我瞧他喝了好多。”
“是了是了,太子殿下要敬群臣,自然是不容易醉的酒。”薛滔见姬慕清作势要走,暗道终于可以把这尊佛送走了,便回答得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