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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驸马,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怡秋看见跟在魏昭瑾身后那个身穿罗裙描眉点唇的那个清秀女子时差点没咬到舌头,不能说她不美反而是美的有点怪,可能是看惯了男装的江之初,突然穿上女装让人有点不适应,尤其是怡秋看向她时她若有若无的躲闪更添了一分娇羞。
突然觉得殿下好幸福,嫁给了一个江之初又娶了一个江之初。
江之初瞪着眼睛嗔怒道:“看啥,没见过美女吗?”
好吧,叨扰了,不张嘴的时候我见犹怜,张嘴的时候山野大汉。
出发前魏昭瑾又递给江之初一个面纱,不是那种轻薄的丝绸,戴上之后根本看不清面貌。
马车缓缓驶动,车轱辘碾过地面转动了起来。
“阿瑾,我有点紧张。”
江之初担心皇帝知晓了她的女儿身后定然会勃然大怒,届时就算砍她八百遍头也都不为过。
魏昭瑾握上她紧攥的拳,舒展开她的掌心与她十指交扣:“放心吧,我说过有我在便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魏昭瑾的这句话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打散了江之初心里的所有不安。
“长公主殿下,陛下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李公公看见魏昭瑾身后的人时心里还是有些震惊,不过他从不喜形于色也就没表现出来,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魏昭瑾点了点头主动牵起江之初的手走进了太和殿。
皇帝听见了动静抬起了头:“皇妹,这是...”
密报里只说江之初苏醒了但并没有提到江之初时女子,这也怪不得旁人,怪只怪魏昭瑾将她保护的太好了。
江之初向魏昭瑾投去了目光,后者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拿下后她才将面纱取下,皇帝大惊,手中的奏折掉落在地,瞳孔猛的收缩,饶是因为他见多识广身在帝王之家,本能使然才让他没太失态。
“你是女子?”皇帝不信,好端端的男子怎么说变就变了?
“皇兄,此事本宫早已知晓,小初欺瞒是有错但上交火木仓图乃是大功,功过相抵还望皇兄能网开一面饶恕于她。”
魏昭瑾的这一席话说的精妙,既表明自己不介意她是女子同时又不忘提醒皇帝,火木仓正在赶制需要作图者的监工以及最后的适用,如果皇帝杀了江之初那么之前为制作火木仓而付出的精力乃至财力都将付诸东流,既然要保火木仓就一定要保江之初。
皇帝心中堆积了许多话悉数叫魏昭瑾给憋了回去,皇帝心中闷闷的燃起一团烈火,无从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