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瑾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敢同自己这般说话,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棋子有了自己的意识的时候就要毁掉, 这是父皇说过的......可她对这人下不了手。
“何人叫你同本宫这般讲话!”她缓缓起身, 一双凤眼带有威胁性的目光看着她,凛若冰霜。
江之初软了下来, 眸子里却仍是坚定:“殿下,若不迅速缉拿, 他身上的物证怕是要消去了。”
“好啊, 你告诉本宫,谁有这个权力?你吗?若他是倒也罢了, 可若不是呢?你叫本宫如何保你?他再不济也是朝廷官员!”
她撒谎了,她有这个权力,皇帝默许的,先斩后奏。
面对魏昭瑾的逼问, 江之初丝毫不畏惧,似乎很是坦然:“那下官便提头来见。”
她没想过后果,她只知道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魏昭瑾双唇紧闭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凌,缉拿长孙...恒。”
凌怔住了原地随后立刻领命:“是。”
“殿下,长孙...”
魏昭瑾抬手打断了怡秋的话,虽然她极力克制但眼底却仍是能瞧见一抹猩红,她看向江之初冷冷道:“若驸马伤了好人心,那便提头来见吧。”
“自然。”
怡秋不知道她们之间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今天以前还都是好好的,好不容易擦起点小火星,现在又回到了冰点。
半个时辰后仍是不见凌有任何动静,江之初有些着急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生怕是魏昭瑾的人打草惊蛇,走漏了风声让他跑掉了,可他不知道能捕捉到影卫行踪的人世上很少。
又过了一个时辰,凌才匆匆赶来,身上落了写泥土,略显苍白。
他单膝着地作揖道:“主子,人在地牢。”
听到此话本就躁动不安的江之初立刻跑了出去,出了房门才想到要乘魏昭瑾的马车,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脚步,驻足在门前,那人原是微阖的眼眸慢慢睁开,长而翘的睫毛扑闪,似在遮盖泪花。
她起身,缓步走了出去,似乎每一步都如千斤般重。
大理寺地牢内,长孙恒坐在审讯椅上丝毫不露怯色,面对着看守他的影卫也是气定神闲。
江之初推开牢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长孙恒嗤笑出声。
“江大人想叙旧何必找来这些人?同下官道一声便是。”
江之初听及此言后,本就强忍着的怒气和恨意一时之间顷刻爆发,他疯了似的冲到长孙恒面前揪起他的衣领,怒骂道:“你他妈的还有人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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