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之初只是随便摘抄了自己记忆里的一句词,脑子一热便让木匠给刻上去了,她的核心意思不过是让魏昭瑾等她,别急着杀了她。可魏昭瑾似乎觉得是江之初胆子大了敢调戏她了…
“殿下,大理寺那边传消息了,说是那人招了。”
“招了?”魏昭瑾接过怡秋递过来的供书仔细研读了起来。
魏昭瑾这些年见过刺客无数,多半都咬舌自尽,也有一小部分因为家庭而选择招供,像这种不经打的她属实想不到,但这恰恰证明这个刺客与那人不是同一路。
“褚子期…江之初…”魏昭瑾瞧见那供书上熟悉和陌生的两个名字,眸光顿时暗沉下来。
供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受褚子期委托刺杀江之初,结果入错房间。
供书想必已经到了皇帝手中,魏昭瑾不禁冷笑。
“殿下,您觉得这供书上说的可是假话?”
“不,应当属实。真是聪明啊,在陛下大告天下后才招供,他这是料定了陛下会为了皇室尊严放过他。”
怡秋不懂“他怎知陛下一定会放过他。”
“你觉得…本宫的驸马和小小编修相比孰轻孰重?”
怡秋顿时明白不禁暗骂此人心思歹毒,一面她又为魏昭瑾担忧,像她这样的人肯为了那人独身这么多年,现在又岂会随意嫁给这般小人,更何况江之初…
“殿下…要不我们…”
“不。”魏昭瑾摇摇头,嘴角上扬“他既然这般不知死活便让随了他的愿吧。”
魏昭瑾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怡秋在几年前有幸见过,当夜前驸马就血染新房了。
“不见!夫人说了,谁也不见。”张府门前的侍卫驱赶着江之初二人,语气十分不耐烦。
江之初还想上前争取机会谁曾想那侍卫竟动起手来,一棍子捅在她的胸膛上,力量不小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长孙恒接住了没站稳的江之初,面上已是青筋暴起,若不是江之初说不让暴露身份,否则此时他已经将这个侍卫痛打一顿。
“何人喧哗。”一身着斩衰的女人不知何时从门前出现,面容憔悴,不施粉黛。
“想来就是夫人了吧!”江之初艰难起身客气道:“在下是张大人生前故交,得此噩耗特来悼念。”
张夫人打量了他们一番虽有不信却也放他们进来了。
院内人很少,只有三两下人在忙着打扫,明明是夏季却有着一股萧瑟凄凉之意,堂内放一木箱里面想来是死者的衣物,尸体正在义庄里,案子没结束是不允许他们下葬的。这也是为什么张夫人厌恶衙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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