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雅深呼吸,平息怒火:“妈妈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们觉得从没逼迫过我,所以让我妥协一次,对吗?”
“对,你马上跟那个女人断了,把这套房子卖了,工作室关了,跟我回如海。”岑墨安厉声说道,语气坚硬得不容商量。
“然后?您是想把我关在家里,每天洗脑来扭转我的性取向?还是想找个男人塞给我,结婚生子?”
文潇曼沉音道:“小雅,你说话过分了!”
“我过分?你们不经过允许闯入我的家,难道不过分?我爸开口就是那个瘸腿女人,说我搞女人,侮辱我们,这不是过分?我已经三十多了,还要我改变人生轨迹,难道你们不过...”
“啪!”
重重的巴掌落在岑书雅的脸上,让明颜心头一震,她心疼地抓着墙,急得狠狠捶了几下。
“老墨!谁让你打女儿了,你真是...”文潇曼气急败坏地护住岑书雅,这是她第一次挨打,第一次与父母对冲。
火辣辣的痛感从右脸传来,岑书雅倔强的眼神没有一丝柔软,反而态度更加刚毅,这种时候妥协,对明颜会是一种伤害。
与父母这一闹在所难免,既然说开,索性一次性说完。
“我真不明白,同性恋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曾经都愿意支持我不婚甚至当丁克,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就因为我们性别相同?”
“没错,这是荒诞的,变态的,恶心的,我就是不允许你跟女人在一起,绝不允许,除非我进棺材!这就是我的态度。”岑墨安就是排斥同性恋。
岑书雅也火了,叛逆心被勾起,顶嘴道:“我也告诉您,要我离开颜颜不可能,除非我死。”
“你...”岑墨安心脏突然抽痛,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站立不稳,捂着心脏倒了下去。
“老墨!”
“爸!爸!”
听到呼唤,明颜匆匆下楼,见到岑墨安倒在地上,忙叫救护车。
梧桐大道距明德医院只有几公里,因为是明颜亲自电话,院方以最快速度派来救护车,并且通知了已经下班的心血管专家即刻回院,准备接诊。
岑墨安很快就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岑书雅懊悔不已,她忘了岑墨安不能受到刺激,早两年医生就说过他年纪渐长,可能要重新手术,就因为这点,她一直忌惮着出柜的事,怕刺激到他,没想到还是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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