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云舒是真的气了。
就这么被丢在雪天里,顾微然只能自己叫车。
真难搞,早知道她就不结识那个刘总了,他是老板,不需要给回扣,就喜欢有人陪玩。如果陪玩的代价是这样,顾微然情愿不接这种业务。
待会回去,怎么哄才好?云舒可是极少吃醋呢,虽说偶尔吃醋也是小浪漫,可今天这事闹得她没底。
不管了,跪着认错就对了!
她们平时住在市区大平层,偶尔去老房子住住,休假就去星态自然谷别墅享受几天。市区是春节氛围最浓厚的地方,因为有地暖也比较适合冬天居住,顾微然从出租车下来跑到门口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她鼓起勇气,指纹识别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玄关。她深吸一口气,闻了闻衣袖,发现身上混着烟味和香水味,吹口气还有酒味,自己都嫌弃这味道。
她没敢进去,绕到洗衣房把外衣脱了,换上家居服才去找云舒。
“云妈?我回来了...”
房子有点大,声音回荡着顾微然的惶恐。
“亲爱的?宝贝儿?云妈??”
顾微然找遍了每个房间,都没见到云舒的影子,她没回家??
她慌了,找到另一个备用手机,熟稔地输入号码,电话是通的,但是无人接听。
“不接我电话??”
顾微然来回踱步,暖气让她热到出汗,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担心,连续拨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她去哪了?”顾微然抓耳挠腮,郁闷到无以复加。
这都下雪了,她会去哪呢?回想出租车行驶的方向,除了回家还可以去哪?
明颜和学姐的房子不在那个方向,要说熟人的话...书言咖啡吧这个点肯定打烊了,就只能是...
New Rose?
会所和红姐的酒吧最多三公里,到那方便,会在那里吗?
也许在呢?顾微然联系不到人只能出去碰运气,总不能干等。
Rose向来座无虚席,顾微然进去时,已经没了卡座,包厢也爆满了。这里是顾微然最喜欢的清吧了,有声中的静谧,能让平复浮躁的心,驻唱歌手从不唱摇滚,多数时候会用一些流行音乐或者乐器演奏方式来助兴。
这里最大的亮点就是每个月会随着红姐心情摆骰局,据说红姐能够听声辨点数,还能摇出“一柱擎天”。多数人只听过没见过,连顾微然都没有这个好运。
所以玩骰子是Rose的特色,今晚也不例外。很奇怪,这种喧闹的游戏一点不让人觉得反感,大家都很自然,唯有一桌人时不时传来欢呼和掌声。
那边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看不清C位是谁,顾微然好奇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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