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命...
顾微然环视办公室一圈,发现这里看起来很空,桌面干净没文件,书柜只有几本像摆设的书,除了几盆绿植,没有一点烟火气。
云舒是刚刚调回来的吗?这间办公室明显是刚腾出来的。今天现场所有人的反应都不是假的,谁都没有料到她会来。
原来自己刚刚在讲标时,云舒一直在网络那头听着。
怎么有种被视/奸的感觉呢?
正想着,门开了。云舒拿着一盒创口贴,直接走到沙发边,蹲在顾微然脚边,帮她脱下了鞋,“你的脚不适合高跟鞋,以后别穿了。”她悉心地撕下创口贴,慢慢地帮她贴上。
先前云舒垂眸时就注意到了顾微然脚后跟磨破了,去办公室寻了一圈才找到创口贴。
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是香水味还是云舒自带的香气,顾微然不记得了,她也不想知道。
只是,她这样是什么意思?顾微然很想收脚,或者可不可以一脚踹开她呢?
清醒点?!她是甲方爸爸,是祖宗,是定标的领导,是决定公司生死的人,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可她很抗拒跟云舒独处,索性装聋作哑,不说话。
不过,废了一天的脚,粘了创口贴还真的好多了...
云舒对于她的疏离和沉默毫不介意,只是专注地贴那几处磨破的地方。
顾微然的眼神偶尔会落在她身上,真可恨,为什么三十岁了,她反而比以前更好看了,虽然样子没变,可气质更加舒服了。
岁月赠予女人最好的礼物,或许就是沉淀的魅力。
真是只狐狸精,老天赋予了她最好的颜,她却用来勾引老师的丈夫!
想到这里,顾微然就觉得可恨,可气。
她就这么反反复复被这样的心情折腾着,而云舒始终云淡风轻,只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前台端茶进来时,看到云舒蹲着给顾微然贴脚,惊得险些把茶水打翻。
“云总,茶...来了...”
“放下吧。”云舒头也没抬,依旧很专注,也不顾前台异样的目光。
她惶恐地把茶放下,带着疑惑出去了,云总竟然弯腰做这种事,云总跟这位什么关系呢?
云舒收拾好,抬头望着顾微然,说道:“可以了,你回去吧,洗澡时要注意,如果沾水自己记得处理一下。”
她只字没提竞标的事,也没有跟她叙旧,究竟是公私分明,还是故意这样,顾微然看不清。
顾微然走到门口,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不为自己也要为公司,后面如果需要公关,或者要谈公事,至少得要个联系方式吧。
她刚想转头问,云舒的声音传来了,“我的手机号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