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光旖旎,季北专心开车,两人再无交谈。
她的心跳也渐渐回归正常的频率。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进市区,看着前行的方向,唐徽音“咦”了声说:“我们要去哪?你不送我回家么?”
“回家……回我们的家。”
车子一路开到老宅,两人先后下车,进门时,唐徽音笑着问:“这里什么时候成我们的家了?”
季北从身后过来,牵住她的手,问她,“怎么,你想赖账?”
“赖账?”
“是你自己说的,可以把这当作婚房,那当然就是我们的家。”
挣开男人的手臂,她径自往前走,反驳道:“那是婚房,我们又没结婚。”
身后一直没有动静,她停下脚步,疑惑的转过身,在看过去的一瞬间,下意识的退后半步,她惊讶的捂住了嘴。
季北单膝跪地,手上捧着丝绒质地的小盒子,阳光的照射下,盒子里的钻戒散发着无法叫人直视的光芒。
“你说过毕业后就嫁给我,不会反悔吧?”
她走过去,每一步都走的庄重,双手慢慢放下,眼中水汽蒸腾。
“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说要嫁给我的时候,算一算,这戒指在我这放很久了。”
“音音……想不想做我老婆?”
今天是个很好的天气,蓝天白云清澈如洗,院子里的旱园竹被风拍打的沙沙作响,她听到有击打水花的声音,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那小拱桥下面的池塘里竟养了几条小锦鲤,此刻正欢快的畅游着。
她再看看季北,恍然发觉,他今天穿的尤其正式,一身湖光绿的休闲款西装将他整个人衬的神采奕奕。
他在询问那句话时,语气分明是自信的,可眉宇间却又混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感。
这一切,他应当是早有准备,并非一时兴起。
唐徽音闭了闭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绽开笑颜,声音清越的给予回应。
“好,我答应你。”
男人起身,像是早已预练过无数次的动作,牵起她的手,将戒指牢牢的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他抬起头望着她,目光深沉的凝视。
“音音,我不屑做什么承诺,因为承诺并不能约束一个人的内心,我只想告诉你,我会用时间证明你选择我,不会是错误的决定。”
她给的回应是踮起脚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所有的情意、思念,亦或是携手共赴余生的坚定信念,都悄无声息的揉进这个吻里。
只到这时,她才知,原来不止男人才有掠/夺和占/有欲。
她也会有。
然而,她的羞耻心是她行动的绊脚石,无论如何都不是季北的对手。
原本以为,往日的季北便已经是不够收敛的状态,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在这件事上,季北永远可以超出她的认知。
她在他的怀里,无望的揪扯着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