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还是要多说一点话的,毕竟……以后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不说话怎么行。”
唐徽音骤然回眸,脸颊上的红晕有愈来愈盛的趋势。
“谁要和你过一辈子。”她低声反驳着,垂下头掩饰着脸上要绷不住的笑意。
季北倾身靠过来,半笑不笑的样子,“你不和我过一辈子,我就只能打光棍了。”
“为什么,女孩子又不只有我一个。”
“……但我只喜欢你一个。”
唐徽音半转过头,她的视线和季北交叠在一起,在说这句话时,季北的表情很严肃,带着一种虔诚。
酒店那一日他的表白是仓促的,直到今日,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她仍觉得不真实。
可是这一刻……
客厅里被完全寂静的气氛包围住,除了空调和钟表会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其余的大概就只有两人逐渐乱掉的心跳声。
在唐徽音快要丢盔弃甲之前的一秒,季北徒然移开视线,他复又靠在沙发上,视线落在对面墙上的某一处,好像他并不习惯表露心迹,但很多话又隐藏了太久。
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似乎又有了一点勇气。
他说:“不管你信不信,从十九岁那年为你打过那一架后,我就没想过再去喜欢别人。”
“你……”一时间,唐徽音不知该做怎样的回应,她看着季北的侧脸,心情难以用语言表达。
她不知道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只知道此时此刻,除了季北,她好像并不想要别人了。
“唐徽音,我不算一个重情的人,甚至有些凉薄,可我把仅剩的爱都留给你了……你要吗?”
他问的是,你要吗,而不是你喜欢我吗……
那是近乎于一种将自己所有珍贵的东西都献祭给她的壮烈之感。
她无法不动容。
她看着季北,问自己,喜欢他吗?喜欢的。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很久了。所以还犹豫吗?
好像……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嗯……”
“我要。”
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看着季北,心跳像上了弦,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经开始怀疑方才那些对话是否真实存在,然后才听到季北突然笑了一声。
是那种畅快的笑。
他说:“好,我都给你。”
季北看着她笑,她羞的低下了头。
关系的突然转变,有点让人不适应。
她从沙发上起身,说想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季北把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