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她惨白的唇微微开合,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的无力感,听的叫人心里跟着揪紧。
季北转而握住她的手,像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她一点力量似的。
虽是难受至极。但唐徽音仍保持着固有的矜持跟羞涩,她觉得自己靠在季北的肩膀上已经是过分亲密的行为了,拉手就更是越界。
她微微挣动着,被季北察觉到,反而握的更紧。
“别乱动,小心跳针。”季北沉声警告。
“你……别抓着我的手。”她没什么气势的说。
季北哼笑一声,倒是格外坦荡,问她,“你懂什么叫趁人之危吗?”
哪有人能把这种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唐徽音真有种败给他的感觉,不由得想起什么,小声嘀咕着,“耍流氓。”
季北听力尤其好,三个字都被他捕捉进耳朵里。
男人轻笑着,“你真是把流氓看扁了,好歹也要吻过你才能叫耍流氓,怎么着……你想我在这吻你?”
他还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唐徽音听了他的话,恨不得钻进地洞里,脸红成了血滴子。
“季北……”她带着点嗔怒的意味连名带姓的叫他。
季北过了嘴瘾,心情格外舒畅。
他笑了声,还故意逗她,“撒什么娇呢,这是公共场所,你注意点。”
唐徽音要被他气死了,那只被季北抓住的手使劲挣脱开,顺势捶了他一拳。
本就生病,没什么力气,那一拳头捶在季北那铁板一样的身体上,跟被棉花棒捶一下也没什么区别。
却引来季北更肆无忌惮的笑。
眼瞧着唐徽音脸红的快不能见人,季北才哄道:“好了,不闹了,开玩笑的,你乖一点。”
他把唐徽音的手重新握紧放在自己腿上,两人一时无言。
走廊里并不绝对安静,却也无人大声喧哗,只偶尔会听到周围患者跟家属低声的交谈。
她被季北按着脑袋重新靠在他的肩头,见她没有睡意,又看她被胃痛折磨,想去转移她的注意力,季北问:“你今天是吃什么坏东西了吗?”
唐徽音靠在他肩头动作很轻的摇头,略感心虚的说:“我吃了小火锅跟甜筒。”
话落自己吐吐舌头,心想这若是被母亲大人知道,绝对逃不过被训的结局。
季北脸沉着,低下头视线触到她的发顶。
“多大人了,还像小孩儿一样,火锅和甜筒一起吃?”
他的语气也不算很严肃,但多少能听出一点训斥的意味。
唐徽音本就心虚,自然不敢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