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以为季北又要保持缄默的时候,才听他说:“我喝酒从不会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唐徽音跟着点头,“嗯……所以呢?”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所以……那天我说了什么,我都记得。”
又……又开始了。
心脏又开始毫无规律的跳动着,心口发闷,气血上涌的感觉。
唐徽音努力压制着,尽量去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不答话,季北笑了声,却也似乎不急着要什么答复似的。
车子再次没入车流中。
半个小时后,到达学校门口。
没有第一时间开门下车,唐徽音抱着花,手指玩着束花的蕾丝带子。
季北已经解掉安全带,却没出声,他侧过身子盯着唐徽音看。
唐徽音察觉到他的视线,她轻咳了一声说:“季北哥,我先回学校了。”
她去拉安全带,被季北拉住手腕,接触到他手掌温度的那一刻,令她徒然忆起酒店的那一幕。
她呼吸声有点凌乱,不太敢看季北。
季北:“再坐一会儿,有话和你说。”
于是唐徽音就真的没再动了。
见她一直盯着手里的花看,却怎么都不肯转过头来,季北玩笑着说:“怎么,我没有花好看?”
唐徽音抿着唇角偷偷的笑,季北心思活动着,盯着她线条柔和的侧脸,眸光变得深沉。
他伸出一只手,半捧着唐徽音的脸迫使她扭过头来与他对视。
她听季北有些命令意味的语气说:“看着我。”
唐徽音竟就这样被震慑住了,她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是直直的落尽季北眼睛里的。
他眼中仿佛跳跃着火光似的,一下比一下明亮。
季北:“你想让我给你多久的时间做准备?”
唐徽音一时没懂,问:“什么?”
“还是说,我现在就可以开始?”
她愈发的疑惑了,“你在说什么?”
季北不做解释,还在自顾自的问:“讨厌我么?”
唐徽音摇头,“不讨厌。”
换来季北一声心满意足的笑意。
他力道很轻的揉了下她的头,有些自言自语的说:“不讨厌就够了。”
唐徽音大概已经理解他话中隐晦的含义,但又忍不住想要深究,才会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