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事儿而后便说过了。
平乐郡主的存在感太高,偶尔问些太后不打紧的小事平乐会似原本那样柔声答复,只是再未有人将些敏感的话头往她身上抛。
要知这平乐郡主背靠之人可是太后,真较起劲来,谁又能同太后抗衡呢?便没有太后,光是忠亲王的身份,跺跺脚也能让她们本家掉层皮!
平乐手中一杯茶握至冷也未动一口,知道那人是真的来了之后,心中平定了下去,接而又开始心神不宁。
那些世家夫人说了很多话,她一句也未听至耳中,脑中在自我折磨当中只剩了一个念头。
她要赴这个约。
她要再见到这个人。
哪怕是彻底一刀两断,或者将那拒绝人的话再过一遍耳,无论是哪种,也总该有个了断。
平乐突地站起身来,惊得周围人皆是一惧,“郡、郡主?”
平乐有些恍惚,她瞳仁渐渐聚焦起来,看清面前的人和物,“有些乏了,此刻想出去走动走动。”
徐氏一懵,听到她话之前还以为将人得罪了,而后才道:“郡主想出去?臣妇伴您出去如何?”
“不必了,侯夫人是主家,怎好丢下客人相伴,我一人即可。”
这番说罢也将其他人伴游的念头打消了。
一干人等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日头正到午时,阳光虽有些刺眼,气温却还是冰寒一片,冷风凛凛,吹在沈汶脸上。
“殿下。”
沈汶将远眺的目光收回,朝背身那个长身而立的男人望去,“出来了。”
男人转过身,“好。”
目光朝远处那道柔弱的身影上渐渐凝聚,她披着精致的斗篷,脚步停在原地,身边浅粉色衣裳的侍女正向迎面而来的一个小厮说话,多半在打探侯府路径。
二皇子唇边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一名黑衣探子不知从何处翻身而来,落在二人三米远外,“主上。”
二皇子皱了下眉,“何事来报?”
“裘侍郎裘洛楚前些时候进了定北侯府大门,属下认为……他的行为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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