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相较他的别扭,姜眠脸上倒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流露,虽然她和沈执并非正经的医患关系,但也没在男女之别上生出什么妨碍,“骨头没伤到,就是疼的厉害,你帮我上药油吧。”
沈汶那脚虽然重,却未伤及根本,否则姜眠不至于现在还能条理清晰地和他玩笑。
但她的肩背肯定留了淤青,想到这个,姜眠就咬牙切齿得紧。
好在自己那一珠子砸他脑门上砸得够狠,否则受他一脚的事情绝对现在还能气得她脑门生烟。
姜眠自己看不见也够不着,只能依托他人。
她将外衣脱去,看见沈执在衣服背部撕破的口子时,头皮一麻,她嫌弃又难为情的丢在一旁,接着又脱去一件,只剩下一身雪白的中衣。
嗯,这件……
姜眠潋滟的眼尾挑起,将脚向他伸去,光滑白皙的脚趾踢了他两下,下巴冲他摆了摆,“你,眼睛闭上!”
不妨碍他帮她看伤,但不代表不妨碍让他多看到些别的,虽然面前这个人长了副两眼也不敢多看的性子。
沈执现在成了她专属工具人。
后者后知后觉,见她不忌讳,心下安了几分,又见她的举动,清俊的脸上睫毛颤了颤,转过身去,还闭上了眼。
衣料摩梭的声音无孔不钻。
好一会儿,他听见姜眠道:“好了。”
沈执转过身,姜眠趴在床上,中衣带子解了,朝后拉了下来,露出了半边白如腻雪的背部,而胸前遮掩的很好,只有精致深陷的锁骨露出,在微凉的空气中颤微。
她侧着脑袋趴在枕上,模样有些可爱,鸦色的长发拢在了脖间,她冷得微微发抖,“你快点,是不是都紫了?”
她继续絮叨,恶狠狠道:“沈汶那畜生,我非得将这脚还回来不可!想杀我斩草除根?下回在他脑门戳个洞!”
“……嗯。”
沈执只听见了叫他快点那句,他看见女人线条紧致漂亮的背部,眼睛盯着不到一秒便躲开了,手忙脚乱地去翻刚才的药油。
再回来,他硬着头皮,竭力将自己的视线转到伤处。
右侧蝴蝶骨下来的位置确实有伤,许多还是密集的红点,有些已经酿为青紫斑驳的瘀伤,在雪肌中尤为突兀,因而看起来十分严重。
沈执的目光变得肃冷,垂下的眼眸变得锋利,连周身的气息也变得阴沉。
他将药油涂在伤处揉开,揉到掌下的肌肤微微发热,又加了些力气,想将淤青揉散些。
姜眠几乎是同一时刻凄凄惨惨发出痛哼声,他只好无奈地又将力道放轻。
“是不是很难看?”姜眠一边犯疼一边又有些担忧,手半抱在头上,叹息道,“瘀伤最难消了,待会你再去外头取点冰回来给我冰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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