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在其他地方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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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内人影绰绰,几个女眷在隔着珠帘在吃着茶果点心,聊起天来颇为怨声载道:“大哥何时回?真叫人好等!大嫂也是,面都不乐意露一下!”
“皇家的宴,到底不一样。”
“不一样又如何,又不是我同皇上同席,好处都是他们占着,这儿又不是皇宫,凭什要我们等着!”
那声“要我们等着”声调忽高,吓得坐在榻上的小孩子哇一声哭了出来。
众人纷纷围过去安慰,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外间宝蓝长袍的男人听着里边的哭闹声儿,终于耐不住了,起身而出,跑到外边。
那守在外间的小厮即刻叫住他,作势要拦:“二爷,您这是上哪去?”
来人和沈敬德有几分相像,正是前些年分家出去的的二老爷沈敬全。
他长袖一甩,撇开了小厮绕到他身后去,“不得了……不得了了!你也知我是二老爷,怎么分了家,我回来转转的权力都没了?都是父亲生的,大哥这么叫你们这般做人,不怕九泉之下他老人家得知?”
“这……”小厮哽住了。
老爷这辈分出去的几个庶出兄弟,如今官阶最高不过八品,手中握着最末的那点权,沈敬德确实瞧不上他们那点东西,待他们几人也敷衍嫌弃,但这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够管教的事儿啊!
倒也不敢再出声,放任他走了。
“哼!”沈敬全乜了他一眼,背着手走出前厅。
他回来受到这般冷待,心下是十分不服的,如今他顶着个末流小官的位置,而大哥是天子近臣,他那二子也一样,连那宫宴都能父子共赴,怎能一口羹也不分予他们这些同胞兄弟?
正闹着心呢,眼前风风火火走来一人,黑的大氅,系在身上角袍灌风翻飞,威风凛凛,他走近沈敬全才看清,正是刚才自己一直嘀咕的大哥二儿子沈汶。
刚想叫出声,沈汶一个眼神也未偏,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沈敬全差点要呕出一口老血,这算什么敬待长辈的礼数!
但眼下不是怄气的时机,他憋着一口气,连忙叫住人:“阿汶!”
沈汶这才止住脚步,回头一看,扫了几眼前边眉开眼笑的人:“二叔过来了?”
“是啊!不是去宫宴,怎么回来得这般早?”沈敬全赶紧跟了上去,口气尽是长辈对小辈的关怀,“你父亲呢?也回来了吗?”
沈汶心中记挂着事,眼中毫无波澜:“父亲还在宫中,二叔先和几位叔伯聊着,侄儿有事先走。”
他作势要走,沈敬全忙不迭拉住他,他还没忘记自己所来的目的。
只见到沈汶也凑合,此前大哥的大儿沈执前途本是一片大好,他沾着些和沈执的名气倒还能过得不错,一朝触怒龙颜,竟也成了个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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