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安心,待陛下饮了药,臣再为陛下诊脉。”
白毓晚闻言点了点头,她又开口嘱咐:“你们务必照顾好陛下。”
殿内一众太医齐答:“臣等必将竭尽全力。”
白毓晚吩咐完,又走出内殿,将王然召到身边来:“太医说陛下急火攻心,究竟是什么事,你们在御前是如何照顾陛下的?”
王然立即跪地请罪,却闭口不答白毓晚的询问。
白毓晚低头看着连连谢罪的王然,知他是故意逃避,语气一时似有几分怒:“王长侍,本宫今日问了你数次,你都故意不答,怎么,本宫便问不得你话吗?”
王然听着,连连磕头:“娘娘息怒,实在是奴才的罪过,奴才愚笨,没照顾好陛下。”
白毓晚话说至此,见王然仍不肯说出实情,她怀中含怒不散,开始责骂:“本宫是陛下的妻,陛下有什么事,是本宫不能知道的?”
“你不说,好,本宫问旁人。”她说着,就召御前的其他人,问来问去,问到了从琅琊送信回来的人头上。
陛下在内殿晕着,皇后娘娘又在外殿发怒,御门上下一时人人自危,送信的人吓跪了底,他求救看向王然,见王然埋着头不语,他又仰头望着眉色含怒的皇后,最终还是道出了实情。
“是…是因为南边来信,长…长公主殿下病…病逝了。”
白毓晚一怔,她盯着地上的人,不甚相信:“你…你说什么?”
“长公主病逝,陛下骤闻噩耗,经受不住,才…才晕了过去。”
白毓晚身子微晃,被身后的尚宫及时扶住,她仍未回神似的,口中低喃:“怎会?姐姐怎会…”
王然从地上起身,命人搬了椅子来,请皇后坐下,他垂头道:“娘娘节哀。”
白毓晚更是愣了,她盯看向王然,听他的话,久久不曾回神。
自去年长公主与惠王殿下南下为淑太妃迁陵离京后,便再未回来,至今也有半载。期间也传过不少风言风语,白毓晚也暗中听得不少消息,她虽不明白长公主与惠王为何放弃天家的权势富贵不要,她也猜测过,许是自幼含着金汤匙,对这些俗人所追求的,早已看淡,可无论如何,人自有自的活法,选的路总是不同。
白毓晚沉默许久回神,叹了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的奴才们也还不知,”王然抢先开口回答。
白毓晚看了眼王然,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不语的传信人,想了想站起身,往内殿去,看了看沈邵,叮嘱几遍太医,就出了御门,回了淑华宫。
白毓晚几乎一路沉默,贴心的尚宫一路扶着她,待回到寝殿中,屏退左右,才开口劝道:“娘娘莫要忧思,人各有命,长公主许就是福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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