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吃什么?”永嘉反问。
“吃你,”沈邵低笑起来,他环在永嘉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但…在这之前,朕得先将你喂饱了才行。”
永嘉怀中说不出的闷,她知沈邵已忍多时,只怕她今日如何也躲不过。
“淮州的三鲜鲈鱼算是一绝,待王然回来,朕带你去尝尝。”
永嘉低头应好,沈邵又问她可否看见桥畔的那一簇一簇的花苞,永嘉想了想,又回答记得。
“那是昙莲,”沈邵说道:“原本有朵并蒂的,可你没眼福。”
永嘉不知沈邵在说什么,她回忆着昙莲,恍惚忆起,似乎从前在书上瞧见过,好多年才花开一次,花期极短,却是绝美。
永嘉又淡淡应了一声。
沈邵忽然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永嘉都呆呆的敷衍应和,他不满起来,剥开永嘉的衣领,低头咬在她雪白的颈上。
永嘉身子一颤,她低低呼出一声,忙挣扎。
沈邵不肯松开,牙齿磨着她的肌肤生疼,他心满意足的在她颈上留下数个红中泛紫的印子,才缓缓松口,他板着她的小脸回头,瞧她美目下隐隐的泪意,薄唇皆是舒服的弧度,他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
“还敢不敢敷衍朕?”
永嘉手捂着泛疼的脖颈,她扭过头不理沈邵,抬手将衣领上的扣子系好,又擦了擦眼下,拭掉泪意。
王然从刺史府回来了,一并带回一壶葡萄酿。
沈邵领着永嘉去吃鲈鱼,雅间里,王然端着葡萄酿走进来,垂头奉上:“这是淮州刺史进献给陛下的,说是新颖品种,请陛下尝尝鲜。”
“奴才已经验过,也着人试饮无碍,陛下可要尝尝?”
沈邵领永嘉吃鲈鱼的地方是在淮州最大的酒楼,酒楼的上下三层被全部包下,三楼最宽敞的雅间里,王然正在给永嘉和沈邵斟酒。
沈邵今日兴致极高,心情更妙,他饮了一口淮州刺史奉上的葡萄酿,的确酸甜爽口,新颖不俗。
永嘉无心饮酒,见王然欲往她杯中倒酒,连忙盖住杯口:“不必了。”
王然便将酒壶放在桌案上,低身退下。
永嘉低头吃鱼,目光时时扫过,雅间内处的宽敞床榻,瞧沈邵今日的状态,是不打算回府了,永嘉心下念着,一时食不知味。
葡萄酿清甜,沈邵兀自饮了半壶,倒丝毫不觉得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