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古书上看到对昙莲的记载,歪着头,满眼憧憬的问他:“集日月精华,汇天地灵气,若是花开,应当有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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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透着萧瑟,低呜的吹着,御门殿外,宫人吓跪了一地,各个噤若寒蝉。
沈邵懵了一瞬,他抬指抹过火辣辣的脸颊,抹开一片血迹,留下刺目的红。
永嘉的心颤颤了,她盯着沈邵被自己指甲划破的侧脸,僵直着身子没有动。
沈邵眯眸看着指腹上沾染了血迹半晌,忽然低笑一声,他向前靠近一步,便见她踉跄的向后逃两步,在她的眼睛里,只有畏怕,厌恶,甚至是恨……
永嘉的身子撞到软轿上,再无处可退,她眼见沈邵抬手,下意识的瑟缩闭眼,疼痛迟迟未至,反倒是肩上一重,她被他推到摔在软轿里。
接着轿门的帘子一起一落,沈邵的身影压了下来。
黑暗里,永嘉看不清沈邵的脸,看不清他的神情,只闻得到周遭皆是他粗-重的呼吸,像一张网,要将她笼罩住。
她不肯他靠近,拼命的踢他捶打他,他却仿若不知痛,将她纳进怀里,用力锢着她,由着她在怀里发疯,不放手。
像一场热烈的雨,磅礴过,激荡过,最终渐渐消退,徒留一片苍白,永嘉没了力气,她再挣扎不动,只能任由沈邵死死抱着她不肯放手。
黑暗里,他们看不见彼此,却闻得到剧烈的心跳,狭小的车厢,似透不过气,内里的空气滚-烫,灼着人的五脏六腑。
“就这般恨朕吗?”他问她。
永嘉停滞了一瞬,她沉默,继续奋力挣扎。
他感受到,又笑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朕也恨你。也好,我们就这般相互恨下去,你也体会一下朕的滋味,我们谁也不欠谁。”
“你疯了。”永嘉哽咽着骂他。
“我们一起疯。”他低下头吻她,被她紧咬住唇,咬出了血。
沈邵将永嘉抱出车厢,他紧紧锢着她的腰身,任由她一路踢打,抱着她踏过门槛,重回殿内,穿过长长的庭院,踢开大门,路过前殿,穿过深暗的廊道,他抱着她回到内殿。
永嘉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响,熟悉的灯火,熟悉的床榻,熟悉的景设,让她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她想逃,她要逃……
沈邵抱着永嘉快行至榻前时,忽然他臂上一疼,无意脱了手,她从怀中摔下去。
永嘉落地时,头撞上了榻旁的柜角,额上的痛伴着眼前一黑,彻底失了意识。
沈邵侧头看了看衣料上的牙印,又垂眸去看伏在地上不动的永嘉,暗咬了咬牙,低下身去抱她:“摔疼了?”
他抱起她,正欲脱口而出的那声‘活该’,忽然卡在了喉咙里,沈邵盯着永嘉额角的血,脑中‘轰’的一声,他颤抖着急声唤她:“永嘉,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