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手握权杖、坐在权力顶端的女人,是一个以出卖肉体给男人为生的女人……
或许是他想错了,象牙杖只是单纯的象牙杖,不代表任何含义?
女女走到下游,水面清澈,直接迈入了水中。清凉的水流拥抱全身,缓解了莫名的焦躁,她抹了把脸,看到他仍杵在岸边踌躇不定,催了一声:“你不洗吗?”
王瑾瑜脸蛋红红,眼神躲闪,他已经和她一起洗过几次澡,仍旧不大适应,但又没办法,他不能单独出行,如果现在不洗,今天她一定不会再带他过来。
他慢吞吞地下水,回过神来才发现女女不见了!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又想到她或许往中游去了,连忙也游过去,可他费劲追赶,拿出了体育中考的劲头,却无论如何也没追到女女。
这条河广阔平静,能见度很远,王瑾瑜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巡视好几回,都没能找到女女。
……不会是淹死了吧?
虽然这个女人在第一天对他做了那种事,但平心而论,她后来对他可能说不上好,却也绝对说不上不好……最起码她的眼睛里不会对他浮现出莫名其妙的食欲!
不行,她不能死!至少等他能平安离开或者找到下家再死啊!
而且他实在没办法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王瑾瑜焦虑地在水里打转,突然感觉腿抽筋……不对,不是抽筋,是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腿!
是水草吗?
他费力蹬腿,却怎么也甩不脱腿上的束缚,哪有这么大力又难缠的水草?是水中的野兽吗?鳄鱼吗?女女也被这东西缠住了吗?
他往水下看,腿却被往后一扯,脱离视线,他也失去平衡,只能用力扑腾着让自己浮起来。
是有人趁他一个人就对他下手了吗?
救命,救命,爸爸妈妈,谁来救我……
等他呛了好几口水,女女才放开他,扔掉芦苇杆子,浮出水面,欣赏他狼狈的姿态。
王瑾瑜惊魂未定,先用仅剩的力气游到岸边,上岸后跪在地上疯狂咳水,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愤怒烧昏脑袋,一气之下就想过去和她打一架!
转过身的时候却愣住了。
远处是群山起伏,绿树丛生,近处是镜水清波,芦苇婀娜,她从水面探出头来,这一切都黯然失色。
她正朝着他笑,湿淋淋的头发水草般丰茂,乌黑发丝蜿蜒在雪白胴体,波光粼粼间,丰盈柔软若隐若现。
极致的黑与白之间,红润嘴唇是唯一艳色。
她一笑,盎然生机从她玻璃眼眸蔓延,黑白画卷迅速填色,四季重回人间。蝉鸣一声大过一声,她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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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心动的声音:知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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