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朝下趴着,不管他们怎么呼喊都一动不动,女女怀疑他可能会把自己活活憋死在土壤里,于是从不远处捡来树枝拨弄他的身子。太粗的树枝插不进他的胸膛那面,太细的树枝又直接断成几节。
真是个难搞的麻烦。女女对这个尚未见面的陌生人有了初步印象。
阿夏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他的头发很短,但又不像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那样稀少,而是一种非常古怪的造型:两边和靠近脖子下方的地方特别短,其他地方稍微长一些,最奇怪的是额头上还留了一些头发。
只有罪人会被割掉头发,但女女没见过这种形状的割发……他是罪人吗?
阿夏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下方,过了一会儿说:“还活着,快死了。”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阿夏把他翻过身来,女女就看清了他的全貌。他的脸被泥土遮挡,双眼紧紧闭着,只能从缝隙中看出他也拥有白皙的皮肤。他穿的衣服很奇怪,样式怪异不说,材质也软塌塌的,看起来既不能防身,也不能保暖。当然,现在是夏天,衣服清凉一点也没关系,但他那件短短的衣服明显不容易脱——女女甚至看不出来应该要怎么脱!大夏天的,他的下半身也被两条类似的布料全部包裹住,不嫌热也就算了,竟然连下体也没有露出来,这让女女怀疑他要怎么尿尿、交配——难道这种时候还要专门把下裳[2]脱下来吗?
阿夏把他全身摸了一遍,从他下半身那古怪的布料里掏出一块石头……或许不是石头,是一块四四方方、又扁又长的东西,阿夏用嘴咬了咬,没咬动。
“怎么办?”他问女女。
女女把他带回了部落。阿夏帮她把人扛回来,本来是想扔到空地上,但女女让他把人放到她的屋子里。阿夏不放心,女女就当着他的面把男人的手脚捆上了,他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女女在水缸里把布浸湿后往他脸上一抹,露出了男人的面貌。说是男人可能还为时尚早,他的五官更贴近少年,估计和她差不多大。四肢修长白皙,说明脸色不止是苍白,而是本来就白;女女掰开他的嘴唇,用手指抚摸他的牙齿,一颗颗长得整整齐齐,说明他营养很好,不愁吃喝;摸摸他的头发,干净蓬松,没有虱子;再捏捏他的手臂,只有一点点肌肉,倒是大腿的肉比较紧实,一会儿可得把绳子绑得更紧些,省得他跑了;最后,她注意到了他的手指和脸蛋一样细腻娇嫩,只有右手食指有个茧,明显没有做过重活。
这一切都昭示着他的地位可能和她差不多,估计性情也和她一样懒散,唯一的区别是她没有犯罪。
女女若有所思地摸着他圆润的耳垂——他没有穿耳。哪个部落的人不穿耳?
这么一看才发现他还挺好看的,容貌清秀,和她一样,除了身材和肤色没有什么不好……等等,他不会是个女人吧?
部落里有些女人生得比男人还高大呢,如果营养好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不然他为什么要把下体遮起来呢?女女狐疑地把手伸进他的衣裳,摸到了多出来的肉,软软弹弹的触感很好,她忍不住捏了两下,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
哦,他醒了。
王瑾瑜一抬眼,就撞进了一泓清泉,他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眼眸,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蔓延开的是周身密密麻麻仿佛被卡车一寸寸碾过骨头的痛,他想捂住头,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绑缚住扔在地上,而且这个地还是泥土地,他都能闻见土壤的味道!而那个女生好整以暇地蹲在他面前,像看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看他,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身上。
女女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配合地捏了捏手中的蛋蛋,然后她就感到手里的肉团变得坚硬而肿胀,尺寸还挺可观。女女挑了挑眉,却见那少年再次猛地咳嗽起来,咳到眼睛里都泛出泪花,然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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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交配”原指动物间的性交。文中角色性行为更偏向于动物性,只为解决生理需求,故在这类语境下使用该词,非笔误。
[2]指王瑾瑜穿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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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地名、氏族等等都是出于好听取的,架空设定,是用作者贫瘠的想象力构造的世界,和真实历史无关哈。如果逻辑出问题,是因为作者大脑发育不完全导致智商太低,先在这里认错了!
开坑啦,想写点刺激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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