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宋念卿便不再躁动不安了,体内的热火慢慢降了下来,她闭着眼安静的依偎在南似雪怀里。
南似雪止住自己手腕的鲜血,他在月色下的肌肤更白了。
南似雪在宋念卿指尖上划破一道口子,从指尖处逼出一条死去的小黑虫,这便是情蛊,死了才能逼它出来,活着在寄主体内永远不会出来,除非自己剜肉剔骨。
须臾,宋念卿气息平稳,安静的睡着,精致的小脸上很乖,不似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凶悍样儿。
南似雪凝视着她,眸中,温柔了女子的倒影,他轻拭女子嘴边的血迹,帮她戴上黑纱,遮住了妩媚勾人的小脸。
“本皇也中了情蛊,世间只有你能解,猫儿,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声叹息一声无奈,南似雪清冷的嗓音轻柔轻柔的,他捂着心口的地方,哪里,是心脏跳动的地方,可惜,他感受不到
夜是安静的,晚风带着他的话飘向远方,捎到女子的睡梦里
南相府,夜静,风清。
苍栖和古牧守着南相府院子,他们从苍梧口中得知那偷儿今晚不会来南相府了,改去皇宫“串门”了。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说变就变。
他们家公子得知那偷儿去了皇宫,二话不说便去了皇宫,这是怕那偷儿出事呢。
古牧仰天望着缀满繁星的夜空,意味不明的道了句:“本公子夜观天象,咱们南相府有喜事将近啊。”
苍栖倚着墙,嫌弃的瞟他一眼:“你的?”
古牧倒是想,但他没这个运气,他伸出食指在苍栖眼前晃荡:“非也,你再猜。”
苍栖敷衍应一声:“苍梧的?”
古牧鄙夷他一眼:“麻烦你用脑子想一下,苍梧可能吗?”
苍栖转念用脑子认真的想了一下,苍梧还真不可能!
苍梧冷的像块冰,不懂风花雪月,估计女人的身体构造他都不清楚,离喜事那一步,他还差十万八千里。
苍栖认真一想,不是古牧和苍梧的,又不是他自己的,南相府除了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就剩一个人,苍栖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你说是公子的?”
“孺子可教也,”古牧夸赞他一句:“你的脑子终于用上了。”
苍栖嘴一撇,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你说公子和谁?”
他从小跟着南似雪身边,从来没见过他家公子跟谁家姑娘走的很近,平白无故就有喜事了,古牧这货分明就是凭空捏造。
什么夜观天象,放屁!
古牧抱着胳膊,吊儿郎当的语调:“和那只喜欢来咱们府上‘串门’的偷儿呗,不然还能和谁。”
宋念卿那只狐狸祖宗的所作所为加上言行举止,再怎么含蓄矜持,也难逃古牧这位情场高手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