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看葛苇的脸,只好马上移开眼神,跟葛苇一起,看人拍剧。
她想起那天小奇的话,说葛苇还去当过一段时间的群演,于是问葛苇:“你想演戏么?”
葛苇啃着鸭脖说:“我去当过群演,也没红,还赚的特别少,就拉倒了。”
“我觉得我唱歌勉强还行,演戏不太行,可能我长了这样一张脸,注定只能当花瓶。”葛苇自己在那儿笑。
“也不是吧,可能是因为你没专业学过表演。”顾晓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想学么?我可以帮你。”
葛苇瞟了她一眼。
顾晓池说:“我可以送你去上表演班,钱我出。要是你觉得不好,可以当了演员赚了钱之后,再还我。”
葛苇哈哈哈的一阵狂笑,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是觉得顾晓池说的话太好笑,还是她也被鸭脖辣到了。
顾晓池看着葛苇眼角沁出的眼泪,忽然想,也许她曾经真的有过一个表演梦。
但葛苇一边笑一边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儿怎么这么好笑?你们脑子里是不是每天都是什么梦想啊爱啊,跟文艺范儿鸡汤文似的?”
“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我去学表演?”葛苇嗤了一声:“不如多啃两根鸭脖来的实在。”
顾晓池不说话了。
葛苇倒也没再啃手里的鸭脖,愣愣看着眼前的剧组:“也许在另一个平行空间,我是一个很有名的影后呢?”
顾晓池说:“可能吧。”
“什么可能,就姐这姿色、这身段,那是绝对的啊!”葛苇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神色,也看不出刚才是不是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有点伤心和遗憾。
剧组没拍几个镜头,很快收工走了。
葛苇吃完了鸭脖,也站了起来:“我走了。”
顾晓池问她:“以后还会再见面么?”
葛苇摇摇头。
顾晓池笑了一下:“了解。”
“就是这娘们儿!”
一声低喝响起,恶狠狠的。
葛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顾晓池一把拉起,开始狂跑。
葛苇或许还没看清,但顾晓池看清了,是上次那几个小流氓,还带了更多的人,拿着棍子和绳子,显然是想要抓葛苇。
顾晓池拉着葛苇,两人连吃鸭脖的一次性手套都来不及摘,两只手牵在一起油腻腻的,还散发着一大股鸭脖味,一点都不浪漫。
后面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流氓。
顾晓池问葛苇:“你应该不是踢了他们两脚那么简单吧?”
葛苇无所谓的笑笑:“可能我把其中一个的命根子踢废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嘛,省得这种人渣去祸害其他姑娘。”
顾晓池在心里盘算着,要报警,但警*察也没随意门也不会从天而降,现在这种情况想要不吃眼前亏,只能拉着葛苇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