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各自沉默着吃饭,葛苇挑着顾晓池刚才拨给她的一半米饭,跟在数珍珠似的。
安寒被这沉默的尴尬弄的浑身不自在,只好承担起打破僵局的重任,一直找葛苇聊天。
她问葛苇:“校长没请吃饭么?”
葛苇说:“我给推了。”
她对安寒也挺热情:“改天上我们家吃饭,我给你讲讲圈中秘辛。”
安寒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好啊好啊!”
两人相谈甚欢。
顾晓池在一旁沉默的低头扒饭。
吃完饭,三人都站了起来。
顾晓池和葛苇还是打死不对视,葛苇又轻咳了一声:“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一访谈。”
顾晓池也没理她。
葛苇由王老师护送着走出学校,韩菁的车已经在校门口等。
葛苇上车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韩菁闻着葛苇的呼吸,很警惕:“你是不是吃红烧的菜了?胖死你!”
葛苇挥挥手:“现在这不是重点。”
“我今早……说了很错的一句话。”
她问韩菁:“你在小平面前说错话时,都是怎么办的?”
韩菁说:“我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我在小平面前说的话,都能出本情话大全。”
“呕。”葛苇说:“有点难以想象。”
韩菁笑骂:“滚!”
反正没给葛苇任何有用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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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学校的事情不多,很快就散了,顾晓池又去了一趟周骊筠的工作室。
也沉不下来画画,就在那儿帮忙洗笔,也不知洗了多少次,周骊筠过来笑她:“笔都快被你洗秃了。”
周骊筠是那种真君子,在明白顾晓池的心意以后,没有任何勉强她的意思,反而坦坦荡荡做回老师角色,两人相处起来,没有任何龃龉。
顾晓池很感谢她。
今天她实在没有画画的心思,跑到周骊筠的工作室里来,是因为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葛苇。
葛苇今天下午有一访谈,估计结束的也不会很晚,顾晓池回去见到她,不知该如何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
葛苇的那句话,她也知道是气话,但她就是较上了劲。
葛苇为什么要问她是谁?葛苇还不知道她是谁么?
捱到天黑,连周骊筠都要回家了,顾晓池捱不下去了,只好背起书包回家。
走的再慢,还是到了葛苇家门口。顾晓池现在住在这里,毕竟9月22日还没过,她时时看着葛苇才放心。
屋里居然没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