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苇一直漫不经心,瞟着周骊筠搭在顾晓池肩膀的上那只手,回答:“应该的,毕竟顾晓池曾经是我的……员工。”
顾晓池从今天上午,就一直被周骊筠揽着肩,本来没觉得什么,此时被葛苇一直瞟着,莫名觉得不自在起来,低着头。
刚才葛苇的那句话,雷点太多,让顾晓池消化了好一会儿。
首先是员工这个词,刺得顾晓池心里一疼。
员工?或许她们的关系,也就是这样,葛苇图方便,兔子吃了她这棵窝边草。
啊不对……算了,不管谁吃谁吧。顾晓池有点烦躁。
另外,曾经?
顾晓池回过味来,看了葛苇一眼。
葛苇已经没看她们了,专心致志看着顾晓池的那两幅画,嘴里问:“这儿能抽烟么?”
刚巧这时,周骊筠的一个朋友到了,在叫她。
周骊筠对顾晓池说:“我过去一下,你的画,你就自己替葛小姐介绍吧。”
周骊筠走开了。
顾晓池说:“这里不能抽烟。”
葛苇瞥了她一眼。
顾晓池又说:“我带你出去抽吧。”
葛苇点了点头。
顾晓池带着葛苇,往画廊外面走。周骊筠穿过重重人群,遥遥的看了她们一眼。
朋友问周骊筠:“怎么了?”
周骊筠回过神来笑笑:“没事,我们继续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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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阳光很好。
午后的花坛,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边,晒得人暖洋洋的。
葛苇眯了眯眼,重新把太阳眼镜戴上。
摸了摸包,骂了一句“cao”。
顾晓池从口袋里摸出烟,抖了一支出来,递给葛苇,自己也拿了一支。
接下来有点尴尬,顾晓池在口袋里找了一圈:“忘带打火机了……”
葛苇笑了一下,从包里摸出打火机。
她忘带烟了,就只带了打火机。
葛苇给自己点上,又打燃火舌,递向顾晓池那边。
一阵风吹过来,葛苇伸手,护着打火机上燃着的那一点火星,顾晓池含着烟凑近。
远远看着,两人像头挨头似的。
这是两人今天最靠近的一瞬。很快,顾晓池的烟点着了,两人随即分开。
站得有点远,隔着一人的距离。
尴尬的距离。
两人都抽着烟,薄荷味的香气,在两人身边氤氲开来。凉凉的味道,带着午后的阳光都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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