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对葛苇好,想照顾葛苇。
哪怕她现在的能力,跟葛苇天差地别。
此时她的心里很焦躁,她觉得如果葛苇说出那句“还是我来”的话,她会窘迫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结果葛苇舔舔嘴唇说:“我能打包一点么?”
顾晓池一愣,舒出一大口气。
葛苇又要了香肠和圆子,香菇和藕,装在一个塑料盒里,又用一个塑料袋装了。
顾晓池付了钱,葛苇就拎着走,小拇指勾着,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跟在葛苇的身后。
昏黄的路灯,灯柱很高,遥远的洒下来,把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身后路边摊的一盏小灯,越来越远。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静得出奇。
只有路边一人高的荒草丛里,发出阵阵唧唧的声音。
这么早就有虫鸣了?顾晓池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还有就是葛苇手里晃着的塑料袋,窸窸窣窣的。
顾晓池快走两步,从葛苇的手里接过袋子:“我来吧。”
又很自然的,把袋子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靠近葛苇的右手空着。两人变成了并排走。
葛苇刚才勾着塑料袋的小拇指,还弯着,伸过来,勾住顾晓池的小拇指。
就这么勾着,还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左手里拎着的塑料袋,也跟着她的节奏晃。
就这么走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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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时候都快一点了,葛苇问顾晓池:“送我回房间?”
顾晓池点点头。
电梯里,葛苇说:“待会儿我先走,你在电梯这边站一会儿,再过来。”
她怕走廊里有摄像头。
顾晓池说“好”。
结果两人刚一出电梯就撞见了韩菁,她走消防楼梯,像是刚从楼上下来。
韩菁盯着葛苇,葛苇也盯着韩菁。
只有顾晓池一个人,像被教导主任抓住的小学生,脸都红了。
韩菁和葛苇同时问:“你干什么去了?”
韩菁理直气壮的先回答:“小平发烧了,我去给她送药。”
又问顾晓池:“你也肚子疼?你们不是一起吃坏什么东西了吧。”
“应该没。”顾晓池问:“小平怎么样了?”
韩菁说:“吃了药烧就退了,没什么事。”
又瞥着葛苇问:“那你呢?不是说累么,去哪儿浪了?”
葛苇说:“是累,睡了一觉又饿了,怕明天唱歌中气不足,让顾晓池载我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