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简单检查一下的问题。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顾晓池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未面对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还击。
每个人的应激反应不一样。有的人很气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哭出来。顾晓池发现自己很气的时候,是控制不住的狂抖,连牙床都在抖。
她不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此时不知该如何用语言,把自己的愤怒外化。
“那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搜到呢?”
一个女声响起。
冷冷的。熟悉的。尾音上翘。带一点点暗哑。
顾晓池眼眶一热。
葛苇迤迤然走过来,穿着顾晓池帮她选的那条灰色包臀裙。
一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踏得气势十足。
葛苇站在经理旁边,打量了那珠光宝气的贵妇一眼:“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搜到,就跪在她面前给她道歉,如何?”
“这……”经理满头大汗,但突然出现的葛苇,也是个得罪不起的:“葛小姐,这涉及到人格侮辱……”
葛苇问:“你们随意怀疑一个年轻女孩子是小偷,就不涉及到人格侮辱吗?”
又瞟一眼迎宾侍者和那贵妇:“狗眼看人低。”
贵妇怒了:“你骂谁是狗?”
葛苇懒洋洋打量着自己的指甲盖:“谁对号入座谁就是狗咯。”
贵妇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气,此时跟葛苇杠上了:“我看她就是小偷!看她那个穷酸样!除了她,这店里非富即贵,谁会偷东西?”
指着顾晓池,语气尖酸刻薄。
“要是搜不出,道歉就道歉!”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葛苇看着顾晓池:“晓池,让她们搜。”
又用嘴型无声的说了一句:“没事。”
顾晓池点点头。
她没抖了。心里安定下来。
经理请来两位女性侍者,把顾晓池带到一边的角落,搜身。
葛苇和贵妇都看着那边。
突然,一位女性侍者的手中,精光一闪。
“果然。”经理皱眉:“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贵妇的声音,愈发尖锐起来,带着旗开得胜的喜悦:“我说什么来着!看她那穷酸样,就是小偷!小贱*坯子,还想赖!”
冲过去就攥住顾晓池的手腕,一双肥手跟钳子似的,瞬间勒出一道红印。
顾晓池一时之间有点懵,竟忘了挣脱。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女性侍者竟真从她羽绒服的内袋里,翻出了一枚硕大的钻戒。
葛苇冲过来,一把打开那贵妇的手,低声问顾晓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