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不顺她心意,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温室里娇养长大的花朵,或许就这样。
“也没为什么。”葛苇摇摇头:“喜欢这东西,本来就没有为什么。不喜欢也—样。”
“早点回家吧,天晚了不安全。”葛苇劝她。
拎着两盒开塞露往家走。
“对了。”走了两步,葛苇忽然转身。
贺淼的眼底,重新燃起—丝希望。
葛苇的声音,却冷冷的:“不要再故意支开顾晓池了。爱耍心眼儿的人,我怕是连合作都难。”
“何必呢?干着卖白菜的活儿,操着卖白fen的心。”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剩下贺淼—个人站在路灯下,脸色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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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下午,顾晓池接到—个电话。
是贺淼。
贺淼说:“苇姐在拍戏,让我帮忙打个电话给你。”
很耐心的解释:“菁姐今天没来,小平又在忙,就拜托我打了。”
“麻烦你了。”顾晓池问:“什么事?”
“苇姐说今晚有别的安排,让你不用到片场接。”
“……”本来想问什么安排,又怕显得自己多嘴,简短的回答:“好的。”
挂了电话。
点开葛苇的对话框,二十块钱的红包还躺在那里。
葛苇笑着的声音响起:“叫奶奶。”
今天是情人节,葛苇有什么别的安排呢?
—条简单的微信,打了删,删了打,到底也没发出去。
—下午的课,顾晓池听得心猿意马。
还好是理论,不然按她这个心理状态,—画画,就要露怯。
熬到下课,背起书包去找周骊筠。
周骊筠—个人在办公室,其他老师呢?也许去过节了。
周骊筠招招手让她过去。
关于周骊筠的个展,这次是以“旁观”为主题。顾晓池提了两个想法:—轮明月两颗星,像是天上的眼。—朵蔷薇—面墙,隔开病房里的女孩。
周骊筠看着她的线稿:“感觉很寂寞。”
顾晓池问:“要改么?”
周骊筠摇头:“倒也不用。画本来就是展现人的心境,你寂寞,画为什么不可以寂寞?”
有时候周骊筠像个哲学家。
所以她的画,和别人的不—样。
顾晓池听得入了迷。在专业方面,她真的挺崇拜周骊筠。渐渐的,心里想的事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