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开玩笑了。”韩菁顿了顿:“我是看那孩子挺纯的,你要是到时候玩腻了,把人一踢,我怕……”
“给够钱就行呗。”葛苇淡淡道:“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就有一点。”葛苇低声交待:“保密工作给我做好啊。”
韩菁迟疑了一下,又不知怎么再劝,只好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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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回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很多书上,都被倒满了蓝墨水。
书页上的字,早就看不清了。
程凌菲坐在一边吃冰淇淋,精致的包装,印着丝滑的巧克力。
顾晓池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把染满墨水的书丢进编织袋。
倒是程凌菲主动开口:“怎么,你要搬出去?”
顾晓池看也不看她,在书架上选着书:“不关你事。”
“看来你chuang上功夫渐长啊。”程凌菲阴阳怪气:“哄得金主爸爸给你租房子了。”
程凌菲挖着冰淇淋凑过来:“你这功夫在哪儿学的呀?看片?是不是特sao?你顶着这么一张清纯的脸……”
顾晓池不收东西了,转身面向顾晓池,看了看自己桌上的一杯水。
程凌菲下意识的一躲。她被顾晓池泼怕了。
顾晓池想着如果是葛苇,此时会怎么说。
于是她学着葛苇的语气,对程凌菲说:“是不是巧克力冰淇淋吃多了脱色?染得嘴黑心也黑?”
程凌菲脸色一变,像是没想到顾晓池这样牙尖嘴利。
顾晓池在心里笑了一下:也许是跟葛苇待久了,近猪者吃,近墨者坏嘛。
她不爱说话,也就很少怼人。
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顾晓池拎着编织袋走出宿舍楼,夜风很凉。
葛苇的手也很凉。她们俩都血液循环不畅,手和脚都凉凉的。就是……气氛怪异的时候,浑身会徒然烫起来。
顾晓池拎着编织袋,上了一辆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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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苇给租的房子很大,空荡荡的。
葛苇没来过。倒是韩菁来了一趟,给了请家政的钱。
顾晓池把钱存进一张卡里。她没打算用。
自己拿抹布和拖把,很快打扫干净了。这些家务她做得熟,并不觉得费力。
韩菁来的时候建议:“买些家具吧,太空了。”
顾晓池把买家具的钱也存了起来。空点儿挺好,跟她老家似的,地不值钱,堂屋里大得有回声。
葛苇第一次来的时候,顾晓池在家里绕圈跑步。
葛苇笑得打跌:“你干嘛呢?”
顾晓池擦擦额上沁出的汗:“锻炼身体。”
顾晓池走过去,呼吸起伏着,很沉,身上的温度很烫。葛苇一下子不笑了。
顾晓池问她:“吃晚饭了么?”
葛苇摇头。
顾晓池又问:“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