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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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顾晓池还是穿了自己的白衬衫。
她把那个柔粉色的纸盒藏在衣柜里。
那样精致,像礼物,顾晓池有些舍不得穿。
上午的课是素描,顾晓池和以前一样,坐在角落,整理着自己的画板。
安寒坐过来,一脸的不忿:“你听说了么?”
顾晓池:“什么?”
安寒撅嘴:“王老师把程凌菲她们叫去校办,本来是要给处分的,后来程凌菲的爸爸找到学校,好像是捐了一大笔钱修缮图书馆,处分程凌菲的事,竟然就这么算了。”
顾晓池点头:“这样啊。”
安寒惊讶:“你不气么?”她都气得跟什么似的。
顾晓池说:“别担心,现在……我不会让她欺负我了。”
脑子里冒出葛苇的那张脸,妩媚的,骄傲的:“谁敢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
顾晓池笑了一下,在心里说:好吧。
谁让她骂了你呢。
安寒这才开心了一点:“就是!不能让小人得志!而且现在还有我帮你呢!”
安寒低头看表,距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便问顾晓池:“要不要一起去上厕所?”
顾晓池迷茫的眨眨眼。
安寒笑了:“你不知道么?女生友谊的开始,一起去上厕所呀。”
顾晓池也笑了:“好吧。”
她和安寒一起向女洗手间的方向走,走廊上,安寒很自然的挽上顾晓池的胳膊。
顾晓池躲了一下,把胳膊抽出来。
安寒看着顾晓池。
顾晓池道歉:“对不起,我不太习惯……身体接触。”
从小长在深山,也没有朋友,与顾晓池相伴的,是高高的天,开阔的地,枝头的鸟。
除了奶奶,几乎没有什么人,与她有过身体接触。
的确很不习惯。
安寒心胸广阔,点头表示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没关系。”
顾晓池松了一口气,二人继续向洗手间走。
安寒一路唧唧喳喳说着学校的新闻,嘴巴不停。
顾晓池认真的听,浅浅的笑。
回教室的时候,顾晓池看到,她与安寒的座位旁,坐了一个秀丽的身影。
顾晓池走过去,是系花贺淼。
“你回来啦。”
看到顾晓池,贺淼热情的招呼,递上一个麦当劳的纸袋:“给你带的早餐!”
顾晓池拒绝:“谢谢,我吃过早餐了。”
无功不受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