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过是提了一句薛雯,怎么就成了“自己吓唬自己”了呢,可见心里明明也是怕的······
两人都刻意地忽略了这种可能,自己安慰着自己,嘻嘻哈哈地把这话给过过去了。
与此同时,东桥的传信也正往西南送去。
等到薛雯收到消息的时候,文太后已经寻别的由头好好申斥过薛雰和薛霏二人了。
而徐贤妃直接没顾忌,明晃晃地就是要给胡曹氏撑腰的,也没少给这两个人穿小鞋,还分别派了一个宫嬷嬷,命这两人每天学一个时辰的女诫,还要跪孝端仁皇后相,二人苦不堪言。
薛雯自然也恼火,但她十分敏锐地抓住了这次契机,借了军营的传令官,八百里加急送予了薛昌韫一封密信。
很快,以胡伏宜为首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官便似乎只是试探性地上了几道折子,称宗室跋扈,无功无进的一个长公主,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宫道上折辱臣子家眷,简直令人发指。
有人开了个头,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御史台的那些人了——御史大夫们凡遇见外戚、宗室等就来劲,这回可是让他们抄着了!
一时间,弹劾的折子如雪片儿一般,简直都快要把薛昌韫给埋了。
薛昌韫还犹自假意压了一压,抻了一抻,然后才“顶不住压力”,罚了德安长公主和恭安长公主的俸禄。
这当然只是开胃菜,紧接着就是削弱宗族,薛昌韫可算逮着了机会,大刀阔斧地动作起来——尤其是那些仗着辈分儿在他面前充大挺腰子的,更是枪打出头鸟一个也不留情。
等到略微平息了以后,宗室们简直乖得跟鹌鹑一样,薛昌韫指东,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西。
这些人虽然也都是“无功无进”,架不住命好出身好,到底是皇亲国戚,不是亲王郡王,就是长公主公主的,还是很够分量的。
有了他们服膺归顺,薛昌韫和徐贤妃都感觉轻松不少,前朝后宫令行禁止,也有油如机芯的顺畅之感。
再加上借着曹氏受了委屈的名头,对东桥大加封赏,更加提高了她的地位,双管齐下,甚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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