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举心怀“险恶”,然而王太后哪里想那么多?一听,这样更好!便矜持点了点头,算是满意了,还不死心地不轻不重刺了她两句,才摆摆手让她自己去忙了。
她老人家满意了,薛雯却还不算完事······
果然,打仁寿宫出来才走出没几步,坤宁宫就来请人了。
胡皇后自然是关心她心目中自己这个实心眼儿的傻闺女呢,问太后寻她何事的,薛雯一一回禀了,皇后便失笑道:“促狭鬼,你又何苦捉弄人呢?”
知道母后并非是真心责怪,薛雯装模作样地“嘿嘿”一笑,皇后也就不再多计较了,转而叹道:“母后确实···待你严苛了些,也罢了。只是到时席上可莫再做多余的事了,那王贲元若是实在不上台盘,你也许出头周全,方是你的身份和气度,知道了吗?”
薛雯忙应“是”。
昨日才瞧着皇后好些了的,坐着与人说了那许久的话也不见如何,今儿却是又差了些,薛雯隐隐忧心,却不愿做出悲痛之态,绞尽脑汁想着话题,提起了刚刚仁寿宫中三公主薛雰的事来。
皇后听了半晌,也跟着叹气,怒其不争道:“这孩子···怎么这么怯弱?要是这样,倒是日后的婚事不好选了。啧,你倒别看你大皇姐,她面儿上也是一副好欺负的木头相,却是个心里有主意的,本宫才做主替她定了李家。当时定准了以后,德安和恭安还巴巴儿地跑到我这儿来蹦跶呢——却哪里知道,什么锅配什么盖,真要是把这亲事给了她姊妹俩···哼,被李家吃了也不知道。”
母后这一提,薛雯这才又想起诚安公主身边的宫女茉儿的事来,暗暗记在心里,又一心二用地附和了皇后几句。
皇后又嘱咐道:“你是当姐姐的,以后经心吧。她们的生母是那个样子,旁人也自然是指望不上的。”
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女孩儿,薛雯微微脸热,笑道:“这也···哪有儿臣操心的道理?自有您这个嫡母操心。”
皇后提了提嘴角,淡然道:“却不知道到了她们那时候,上头的嫡母是副怎样的脾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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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雯心中登时一恸,徒劳张了张嘴,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不由垂头强忍泪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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