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困了?要是困了就睡吧,明天再写?”
孟新辞租了一个折叠行军床,就铺在万均修病床旁边。
头两天他甚至都舍不得出这个钱,要么是侧睡在万均修旁边,要么索性就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睡个囫囵觉。
这样的后果导致孟新辞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浑身痛得不行,要好一会才能舒服一点。还是万均修执意要他租这张行军床,要是孟新辞不租,万均修就不要他来守夜了。
孟新辞才堪堪答应,不情不愿地从万均修的住院费里挤出这笔钱出来。
孟新辞摇摇头,左手伸到桌子底下顺势拉着万均修的手晃了两下。
这段时间他还挺喜欢这样的,万均修躺在床上,孟新辞一只手在写字,一只手就伸出去拉着万均修的手。
有些时候还会把万均修的手指撑开,和万均修像十指相扣那样握着。总觉得这样握着万均修的手,会更有动力一些。
大多时候都是在万均修半睡半醒或者彻底熟睡的情况下,这样万均修的感知能力就不会那么强,孟新辞可以再肆无忌惮一些。
“不困,我就是不知道作文要写什么,好难的,我再想想。”孟新辞偏着头,小声地和万均修讲话。
万均修刚被孟新辞帮着翻了个身,这会是侧躺着,也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孟新辞。
充电宝上那盏灯微弱又昏黄,只能照着两个人各一半脸颊。
万均修看着孟新辞的手,怪嗔道:“写作业就好好写作业,你看看你,一心二用什么时候能写完。”
孟新辞知道他没有生气,干脆厚着脸皮说:“没有一心二用,全身心都在你身上了。”
万均修没料到孟新辞会这么回答,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顿了好一会才说:“你帮我翻个身,我要睡了。”
听语气也不算生气,顶多算是害羞,算是不好意思。
孟新辞不再逗他,也没站起来听他话帮他翻身,只说:“你睡吧,我好好写作业不开玩笑了。”
拉手而已,又没有壮着胆子胡作非为地亲上去,不晓得万均修在还什么羞?
孟新辞其实不止生日那天亲过万均修,最近这段时间其实他偷亲过万均修很多次。
在万均修熟睡时,在孟新辞打工觉得很累时。
倒不是说都这种时候了,孟新辞还有闲情逸致来想这些事情。
就是觉得好像亲一下万均修,自己就不会那么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