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打开房门,万均修已经躺在床上休息。
他踮着脚尖走到床前,把万均修不知道什么时候耷拉在床边的胳膊塞回到被褥里。顺手探了探被子里是否暖和。
啧,还是一片冰凉,今晚铁定是温凉水洗的澡,这热水器说什么都要买。
孟新辞没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把被子掀开了一点,动作轻柔地帮万均修按摩。
长年这么坐着,万均修的肚子上有一点点软肉,和干瘦的肋骨形成鲜明的对比,浑身上下也就这里看着有点肉,下面的骨盆和髋骨照样瘦得能摸到骨头。
也不知道这些按摩手法对不对,有没有点作用,孟新辞顺着帮他两条腿按摩个遍,脚踝也轻轻抬起来帮他松动松动,待关节揉开了才轻轻放下。最后帮万均修翻了个身,摆正双腿才慢慢退出房间。
后面的几天,孟新辞都是这样,只不过也有了一点细微的变化,大概万均修也猜到他是去打工了,不然怎么可能每天半夜才回家。
孟新辞没说,万均修没问,只是每天孟新辞回到家,桌子上都放着一个保温杯,打开是热好的牛奶。
孟新辞知道万均修心软,知道他没办法真的生气。
拿捏住这点,他胆子大了起来,半夜到家推开万均修房间的门胆子都大了一些。
周六周天KTV生意最火爆,孟新辞忙的要死,拖拖拉拉弄好下班到家已经五点多。这回是真的太晚了,他没去看万均修,想着明天就休息了,可以和万均修相处一整天。
保温杯里的牛奶都已经不烫了,温温的入口刚合适,孟新辞端着那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脑海里安排着明天要怎么过。
第二天孟新辞还在睡觉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是万均修醒了,听声音应该是在打扫卫生。
孟新辞一头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就出了房间,“你在打扫卫生吗?”
万均修摇摇头,低声说:“没有,就是想趁年前把这些脏衣服还有床单被罩洗了。”
孟新辞闻言,招呼他歇着他来洗,说完又钻进房间把被套什么的拆下来。
只要他在家,这些事情都是他做,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万均修勾头看了看孟新辞,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这会拆被套的时候还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困就再睡一会,搞不懂你为什么要上夜班。”万均修带着点埋怨的语气,幽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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