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敢惹万均修不高兴,只盼望着万均修把气消了。表白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头脑一热来的。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孟新辞已经回学校两三天,他以为万均修的态度会稍微好点。晚上他试着给万均修发过消息,无非是今天吃了什么,天气冷有没有多穿,甚至找不到话题他还去网上搜了几条冷笑话发给万均修。
可万均修要么直接不回,要么过了很久才会会消息,说自己很忙,让孟新辞不要玩手机,好好学习,要是期末考没考好就死定了。
万均修说得也没错,还有十来天就考试了,满十八岁也得考试,先把学业摆平才是正事。
说不沮丧是假的,孟新辞觉得这样难受极了,不仅难受还尴尬。时间长了,孩子心性又窜出来,反正回去万均修也不会理他,孟新辞打算现在学校里好好复习,等放假了再回去。
不就是不理不睬吗?搞得像谁不会似的,在学校还不能碰手机呢!
像赌气似的,孟新辞直接把手机关机,后面的几天连电都懒得充,又过起了孤岛一样的生活。
他一向耐得住性子,说不理就绝对不会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前科,初三那会不就是这样。
期末考结束他才把手机充上电,没想到自己耐得住性子,万均修也沉得住气,最后一条消息止步于一月七号,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找过孟新辞。
在没发生这些事情前,万均修就和李睿商量好,孟新辞放假李睿要来接他,顺便把被子那些东西带回去洗洗晒晒。
这会才开机没多久,李睿的电话就拨过来了。
孟新辞和室友们道别后,拎着行李下了楼,李睿迎上他笑着说:“你万叔还说让我早点来,没想到你小子那么磨蹭。”
听到万均修,孟新辞的眼睛亮了起来,问李睿:“他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啊,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了吗?”李睿接过孟新辞手里的行李,一股脑地塞进后备箱。
孟新辞原本眼睛里的光一下子就灭了,连同背都直不起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李睿照他后背重重地拍了一下,“挺胸抬头!怎么死气沉沉的,一点都不像话,你看看我走路什么样,年轻人得有点朝气。”
孟新辞后背吃痛,背一下子挺起来。李睿和万均修哪都好,就是当兵习惯了,看不惯孟新辞无精打采的样子,在家万均修也会这么纠正他。
这突然一掌拍在孟新辞背上,孟新辞更想念家里那位。
“你跟万均修怎么老喜欢管我怎么站怎么走啊,疼死我了。”他不满地嘟囔着,脸痛得皱成一团。
李睿走在前面打开车门,不屑地对孟新辞说:“你那么高的个子,随时懒懒散散的,看起来一点都不精神,你别看万均修现在这样,那是没办法身体受限,以前好的时候比你精神多了,我看你啊,就应该去当两年兵,治治你这点臭毛病。”